鐘瑾元正拿著一塊傳音石,翹著二郎腿,咧著嘴躺在床上聽傳音。
而那些傳音,都是秦源傳給鐘瑾儀的。
“儀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應該早點找你練雙合道的,這樣的話你也不會這么容易被抓走。”
“儀兒,只要你平安回來,我就三書六聘地娶你,家里你最大。”
“儀兒,你好像好幾個月沒打我了。你快點回來啊,來打我一頓吧,我這么沒用,把你都弄丟了。”
鐘瑾元聽著聽著,嘴也咧地越來越大,一陣嘿嘿嘿。
直到秦源黑著臉沖進來。
“握草,你特么偷聽我傳音”
鐘瑾元連忙把傳音石藏到袖子里,然后別有意味地笑了起來。
“哎呀,賢弟啊,想不到你果然對我儀妹一往情深嘛”
“少扯沒用的,把傳音石拿出來”
“什么傳音石胡說八道”
“還裝蒜”
說著,秦源就撲了上去,在鐘瑾元身上一陣搜。
鐘瑾元頓時一邊笑一邊慘叫起來,“哎呀,別別別,哈哈哈,疼啊,大哥傷還沒好呢”
秦源則是一邊笑一邊罵,“我管你好沒好,你偷聽你妹和妹夫的私話,你還要不要臉”
“哈哈哈,大哥再不要臉,也沒你小子不要臉啊哎喲喂,笑死我了,還幾個月沒打你了,求打哈哈哈,笑得老子眼淚都出來了。”
“你沒完了是吧”
“別別別,真的疼,哈哈哈”
兩人“打”在一起,卻更像是擁抱。
嘻嘻哈哈,又時不時互相叫罵。
然后,兩個大男人的眼眶就濕潤了。
劫后余生,喜極而泣。
但誰都沒說什么矯情的話,男人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除了聽過秦源給鐘瑾儀的傳音,鐘瑾元也聽過秦源給他的傳音。
什么鐘家門面又有了,什么等他回來喝酒。
每聽一句,鐘瑾元就能感受到那時說這番話的秦源,是如何的難過和消沉。
然后,他又聽說秦源為了他們,毫不猶豫地與一個紅發高手打了一架。
又毫不猶豫地孤身一人,跟著那人去尋他們。
他知道,秦源是真拿自己當大哥的,也是真拿鐘家當家人的,和外面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完全不同。
他也知道,自己掏心掏肺地對待這位賢弟,沒有白白付出。
所以他想笑,很得意的笑。
他也想哭,這小子做的事,太勾他的情緒了。
但讓他說什么肉麻的話,他可說不出來。
“賢弟,我剛還在擔心你呢,這么久不回來,是不是路上著了賊人的道要這樣,我們一家三口還得再尋你去。”
秦源嫌棄地說道,“你少岔開話題,我問你,你為什么偷儀兒的傳音石你是不是慣犯了,說”
鐘瑾元一瞪眼,“滾老子什么時候偷傳音石了明明是那些紅頭發的家伙,還我們傳音石的時候還錯了好嗎”
鐘瑾元倒是沒說謊,之前他們被救走的時候,對方就收繳了他們的傳音石。
后來將他們送回城里后,倉促之間也沒分太清,就把鐘瑾儀的傳音石給了他。
他看傳音石一直在閃爍,本來只是好奇地想聽一句,但是一聽就停不下來了。
秦源又道,“那些紅頭發的人,有沒有跟你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