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下一喜,問道,“在下楚宴修,敢問閣下是哪位?另外,這霧陣是否閣下所為,你我無冤無仇,何以至此?”
秦源怔了怔,心想楚宴修,那不就是內廷衛藥房那個小白臉么?
難不成他是燕妃的人?
于是說道,“無冤無仇?我問你,你特么是不是在水里下毒了?”
楚宴修聽罷,頓時秀眉清皺,隨后趕忙解釋道,“在下是往水里放了一些……非常之物,只是在下的本意只是想藥幾尾魚回去嘗嘗罷了,不知道因何得罪了閣下,還請明示。”
秦源一聽,當時火氣就竄上來了。
哪怕對方扔個雷管到水里,不小心把他崩上岸了,然后解釋說是想炸魚,他都認。
可這貨竟然說用這么兇猛的毒藥來藥魚,然后藥回去還打算自己吃,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紅傘傘白桿桿,你特么打算吃完躺板板?
另外,能造出這么牛逼的毒藥的人,還需要用這種手法來弄幾條魚?
“你這廝是不是當我傻呢?”秦源頓時聲音一冷,問,“說,是不是燕妃派你來的?不說我就讓你困死在這。”
“閣下,你誤會了!在下不認識什么燕妃,頂多就是……前晚跟一個姓燕的宮女有過露水情緣罷了。”
秦源一聽,頓時憤憤然地哼了一聲。
果然不是個正經東西!
“你這淫賊!”先義憤填膺地罵了一句,秦源又道,“既然你不是燕妃派來的,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特么的為什么在水里,下特么的毒?而且還一次性下了那么多?”
楚宴修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沉水里了,于是趕緊說道,“是這樣的,在下只是想試驗下新研制的幾種毒藥,而且在下真的打算把魚毒死之后拿回家吃,因為這樣就可以順便研究下解藥靈不靈。”
“???”
這個解釋讓秦源覺得很迷茫,于是忍不住又問,“那要是不靈呢?”
“應該靈的,在下對手藝頗有自信。”
“我是說萬一不靈呢?”
“萬一不靈,那一定是藥方錯了。”
“然后呢?”
“那這藥方就得改,如此一來,在下便是第三次指出藥家藥典的謬誤了,可追平三百年前的藥家大宗師決明子,當今一輩的青年俊才無人可及也。”
“……”
這貨是不是有很嚴重的自戀傾向?
咧了咧嘴,秦源又問,“你是藥家的?”
“正是,入太醫院前便已登記。”
秦源聽罷,心想藥家的應該屬于百家陣營,而百家一向跟譽王不太對付,那照道理應該不會去投靠燕妃吧?
另外,這貨應該的確是巧合才出現在這的,畢竟他才二十來歲,要想跟蹤自己而不被紙人發現,他應該還沒那個本事吧?
所以這貨是藥家的人,而且煉毒還挺在行,不知道會不會煉那什么“萬蠱猩紅散”?
心里有了些想法,不過秦源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跟你說,你剛才下毒,毒倒了我養的一條靈魚,現在它一息尚存,你趕緊把解藥拿出來,到時候再賠我些精神損失,這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楚宴修蹦蹦跳跳地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閣下,你可否先將困陣解開?”
“否。”
“那在下也否。”
“敢問,我弄死你,然后自己拿解藥行不行?”
“不行,閣下弄死我,就不知道解藥的吃法,稍有差錯那便是個死字。”
“那隨便,你接著跳。”
秦源就不說話了,繼續運功抗毒。
又蹦蹦跳跳了好一會兒,楚宴修終于受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要正氣不濟掉入水中,那這身衣服肯定要毀了!
“閣下,我先與你解藥吧。相信這只是一場誤會,閣下也不會無緣無故殺在下,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