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瀟灑地一個轉身往外走去。
秦源怔怔地看著楚宴修,心想這小子還算是有點良心的么。
不過這么珍貴的東西,居然揚了用?
什么家庭啊這么造!
當然是要喂在機關上了!
待楚宴修出門,秦源就立即將萬蠱猩紅散兌了一點水,然后小心地涂抹在幾個關鍵的暗器之上。
也沒有全用完,剩了一部分,打算涂抹在以后新出的機關上。
畢竟楚宴修說的最低劑量,是指揚在空中,那么如果融在水里形成毒汁,進入人體的話,那所需劑量應該會小很多。
忙活完這些,天就已經快黑了。
他正要打算去做點晚飯,卻見鐘瑾儀進來了。
鐘瑾儀依舊帶著黃金面具,但是她進門的時候,秦源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氣場與平時有點不太一樣。
似乎少了些居高臨下?
秦源懷疑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畢竟突然有了二弟助陣,自然會比以往更有底氣。
以前看到鐘瑾儀,總歸是有些英雄氣短的。
但現在看到鐘瑾儀,他的腦海里只會飄過四個字。
摸過,抱過。
呵呵,到底只是個女人!
好了,腦補完畢,該跪下行禮了……
“屬下參見大人!”
鐘瑾儀微微頷首,然后走到桌案后坐下,那是她的固定專座。
“起來吧。”
待秦源起來以后,鐘瑾儀卻詭異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直到秦源忍不住想開口問的時候,她這才開始說話。
“本使有點私事要找你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秦源一愣,但是馬上說道,“大人請吩咐,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倒不用那么嚴重。”
鐘瑾儀先是悄悄咽了口唾液,然后盡量以淡淡的語氣說道,“本使……本使今年三十有六,至今未納夫,因而家中甚……略急。家父……咳咳,家父脾氣有些許暴躁,近日多番逼問本使婚事……而那日你與我飲酒,故而……你明白了嗎?”
語無倫次、冷汗淋漓,鐘瑾儀說到這里,差不多已經喘不上氣來了,差點就想奪門而走。
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上次看到鐘瑾儀與秦源喝酒之后,鐘父鐘載成就認定鐘瑾儀喜歡太監,對此耿耿于懷日久,終于在前兩天壓抑不住心結,聯合鐘母楚南紅,對女兒展開了逼問。
鐘瑾儀雖反復解釋她并無此好且身心健全,但無奈那夜兩人醉飲太歡,且秦源舍己救鐘瑾儀的“事跡”太過感人,老兩口說什么都不肯相信。
話說鐘瑾儀雖然性子擰,但鐘載成也不是吃素的。
這位前紹成帝跟前一等貼身侍衛、憑三千精騎連克漠北十三鎮的威遠大將軍、鎮守關中十年無妖匪之患的前新原州牧,當場就放下狠話來,說她要是敢跟太監茍且壞了門風,便逐她出家門。
加上母親一番哭哭啼啼,苦苦相勸,甚至連遠在幾千里外修行的親大哥也專程趕回來“哭諫”,弄得她心煩意亂,有苦難言。
無奈之下,既然否定不了這層關系,她只好換了個思路,隨口說了句,“你們怎知他定然是太監?”
結果…...全家人頓時都露出了震驚,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們都認定,秦源是鐘瑾儀私下里養的“面首”,因為不好意思公開,所以借了職務之便,將他弄到后宮,以小太監的身份豢養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全家人的喜極而泣。
面首不面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儀兒喜歡他,他也喜歡儀兒,這般良配還等什么?
鐘父、鐘母以及鐘家大哥立即提出,讓她把秦源帶到家里,辦個家宴,好好“暢談”一番。
鐘家大哥甚至連見面禮都準備好了,據說是一個黃階的法寶!
而此時,可憐的秦源一臉懵逼,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