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微微一笑,又作了一揖,說道,“那么,我便告辭了。”
今天的進度就到此為止,凡事不可盡興,此時突然中斷,是最佳選擇。
如同彈琴,要留余韻,唯有余韻可繞梁三日。
就好比沒過關的游戲,越是沒過關,你才會越期待下一次打開游戲盒子的時間。
這就是規范操作。
不過秦源也是嘆了口氣,他發現敏妃接下來三日會不會“余韻繞梁”還不知道,但自己是得想她三日了。
她今天穿得真好看,裹胸是黃顏色的。
想起一首詩,形容女子穿得賊好看的詩……就是記不起內容了。
臥槽,反正是真特么好看。
下次見面……那就不能像今天這般光說不練了。
說什么也要教她彈彈琴之類的。
想到這里,他又心情大好,照例哼著小曲兒,往乾西宮走去。
剛推開大門,就看到阿大站在院子里。
是景王的阿大,不是他的阿大。
“景王讓我送了兩壇好酒過來,”阿大說道,“都是貢酒,他珍藏了十余年了。”
秦源點點頭,道,“多謝景王美意。”
又把阿大引進寢殿,然后說道,“對了,麻煩轉告景王殿下,慶王與譽王或有一斗,焦點應該集中在我那清風樓。”
阿大輕輕一點頭,又淡淡道,“然后呢?”
秦源微微一笑,“景王不想讓他們打得更兇一些么?”
阿大驀地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又問,“那你建議景王怎么做?”
秦源笑著反問,“景王身邊人才濟濟,還用我說怎么做么?”
其實秦源很清楚,景王早就看出慶王想引譽王在清風樓一搏了,要不然景王也不會這么賣力幫清風樓宣傳。
當然,景王也難保會出些手段,讓他們打得更兇一些。
所以這話他不說白不說,說了不會改變什么,但可以表明他是站在景王這頭的。
空頭人情要多做,這跟口頭表忠心一樣沒成本,但效果比后者好百倍。
當然……實實在在的事情,也需要做。
于是他又拿出了剩下的兩個刺客的名字,給了阿大。
阿大打開紙條看了下,隨后皺眉道,“這是?”
“上次殿下不是說,想抓兩個刺客,問問因何刺殺院首么?這是其中兩個刺客入京身份文牒上的信息,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吧?”
阿大的眼睛很小,小到只剩下一條縫,但此時這條縫倔強地比以往撐大了一倍。
“此消息,你是從何得知?”
“我自有方法,讓景王殿下盡管信我便是。”秦源平靜道,“不過,這些刺客不著急抓,可派高手追蹤一段時間,或可有更多消息。”
阿大怔怔地看了會兒秦源,隨后冷聲道,“秦先生好手段,以前是阿大看輕你了。”
秦源當即雙手負在身后,背對著阿大,開始仰視窗外無盡的蒼穹。
心里數一、二、三。
數完后,才淡淡道,“不必與我說這些……今天下英雄,唯景王與陛下而已,你我皆知。更何況,殿下待我如兄長,我視殿下……如知己。”
“好!”阿大點點頭,“好一個知己,好一個兄長。有先生此話,便不負殿下專程讓我帶酒跑這一趟。”
說罷,阿大悄然出門。
卻莫名其妙頭頂飄出一個星光來。
秦源心道,看來阿大對景王卻是忠心耿耿,自己幫景王,他便對自己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