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載成哈哈大笑道,“怎么,你要與我打一架?來啊,我這老骨頭,好些年沒碰到像樣的對手了!”
譽王忙喊道,“舅舅,慶王灌頂將成,此機切不可失啊!”
姚威眉頭一皺,正欲狠下心動手,卻只聽空中又飄來一人。
“姚威,你若動手,就別怪我夫妻同心了!”
來的還能有誰?當然是楚南紅了!
秦源登時帶著哭腔喊道,“楚伯母,楚伯母您也來啦!我、我差點被他們殺了!”
楚南紅慈愛明事理地看了秦源一眼,微笑道,“不怕,伯父伯母在,就沒人能欺負你!”
鐘載成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楚南紅,不由嘆了口氣。
婦道人家,來此作甚?
竟還說什么夫妻同心,夫妻同心是沒錯,可是兩個打一個,豈不折損我鐘府門面?
鐘載成只是不滿,但姚威快要暴怒了。
你們夫妻二人......無恥!
恨恨地腹誹了幾句,卻也無可奈何。
怎么打?自己一人對付鐘載成都未必能贏,再加一個楚南紅......這兩位的夫妻同心,可不是說著玩的!
于是二話不說,卷起譽王,便離開了乾西宮。
秦源松了口氣。
行了,乾西宮這頭應該是搞定了!
慶王灌頂也馬上完成,接下去該操心下地宮那頭了。
......
片刻之前。
莊靜大道上,二十一名墨隱如一片黑色的潮水一般席卷而過。
他們身穿黑衣、腳蹬草履,頭上裹著黑頭巾、蒙著面,每人手里拿著一把長劍,腰間又別著一把短劍。
如同魅影,他們飛奔之時沒有絲毫聲音,甚至連出劍都悄無聲息。
原先譽王的人馬,還殘存三十余人,但在這些墨隱出現之后,紛紛如麥子一樣倒下,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而除了這二十一名墨隱之外,還有一位黑衣墨者站在一柄意劍之上,目光如炬,沉默不言。
俯首,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位錦衣少年,若有所思。
若非他剛剛出手,這少年此刻應當萬劍穿心而死了。
可惜,即便不被萬劍穿心,他這般傷勢,怕也活不成了。
好吧,看樣子圣學會也并非一無是處,至少......還是有幾根鐵骨的。
黑衣的墨家大宗師想到這里,便收了思緒,朝乾西宮直飛而去。
但是在飛走之前,他還是丟了一樣東西在那錦衣少年的身邊。
那些墨隱也沒有停留,在解決完最后一名譽王手下之后,快步地朝乾西宮飛奔而去。
路過躺在地上的那位錦衣少年時,沒有人多看他一眼。
墨者兼愛,理當救人,但墨隱是墨者中最特殊的存在。
他們,管殺不管埋。
小翠瞪大眼,怔怔地看著這些無情的黑衣人走過,忽然跪在地上,發瘋似的拉那些人的褲管。
“別走,別走啊!你們救救我家公子吧!求求你們救救他!求求你們了!”
但沒人回應她,很快所有人便走遠了。
小翠跪在地上絕望地大哭,但忽然她發現先前那位大宗師丟下的那個小木偶,笨拙地動了起來。
它走到了楚宴修的胸口,然后嘴巴“啪嗒”一下張開,緩緩地吐出了白色的煙霧。
煙霧漸漸蔓延,很快就覆蓋了楚宴修的全身。
小翠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她覺得那人應該不會害公子,也是便捂著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生怕驚嚇到木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