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鐘瑾儀也收起了意劍。
不過秦源這般樣子,她倒是不怎么奇怪,反正他有時候就是個小無賴。
只是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這鎮山宗的掌門老祖,他又是何如認識的
為何總感覺他在哪都有熟人
眾人就這么圍在院中,百無聊賴地看兩人吵架、對噴。
吵了一會兒,癡情上人覺得不跟這小子描述下現場,這小子是不會承認的,于是就抓住他的肩膀,說道,“你隨我回屋去,我與你詳細說,說完你若還不認,別怪老道我真的翻臉”
這種事當然要回屋說了,要不然當著眾弟子的面,他如何說得出口
“好”秦源一口答應,又轉頭對鐘瑾儀道,“儀兒,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癡情上人一把抓起秦源,便朝他小屋所在的山峰飛去,離開前倒是不忘拋下一句話。
“你等好生待那姑娘,此事與她無關”
見兩人離去,邱正吉忙對鐘瑾儀道,“儀兒姑娘,勿見怪。我家掌門向來不羈,他應當對秦兄弟并無惡意。你請里面坐。”
鐘瑾儀現在很慌,因為秦源不在,她周圍全是陌生人了。
忍住,忍住,不可以出手
小屋之內,一床一褥三蒲團而已。
門一關,坐在蒲團上,癡情上人就描述起當時的場面。
“那日我師姐九十大壽,我提著準備已久的賀禮,御劍一天一夜方才到達她的花島。晌午開宴,我師姐款款而來,端的是一個風華猶存、光彩照人,那一刻我不由想起了七十年前”
“就說你師姐九十了還挺漂亮就行了,說重點。”
癡情上人瞪了秦源一眼,隨后神色又傲然起來,說道,“宴會很熱鬧,很多江湖上的隱士高手都來了,不過宴會后,我師姐唯獨留下我一人,且讓我去她后院一敘,你可知為何”
秦源皺了皺眉,說道,“這應該是好事啊,然后呢”
“哼,你也知道”癡情上人又道,“我二人聊了些以前師門學道的時光,然后我師姐說道,她很懷念以前的時光,總想起與我一起同門的日子,又問我想不想”
秦源一聽,頓時一拍大腿,說道,“挺好啊,這氣氛不就來了嗎”
“對啊,當時我也是這般想的。”癡情上人也一拍大腿,激動道,“于是我便再接再厲,打算來一番吟詩縱酒,盡顯豪情”
秦源一聽,登時瞪大了眼,忙道,“不是,你到底聽沒聽懂她的意思啊這個時候你還顯什么豪情,你就說很想,然后摸她的手不就好了”
靠,人家都直接暗示了,你還畫蛇添足做什么啊
卻見癡情上人道,“呸,你怎生這般下作,動不動就摸人家手我排練許久,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秦源嘴角一抽,想了想之后,又道,“也行,照道理說,你就算是吟詩了也應該不會壞事,明明都已經穩贏了的局啊你怎么吟的”
一提這個,老道就來了氣
“還能怎么吟便是照你那般樣子吟的當時老道我便哈哈一笑,拿起酒壇子豪飲一口,再掏出一劍,邊舞邊高聲吟道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如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有沒有問題”
秦源想了想,說道,“奇怪是奇怪了點,可是大問題應該沒有。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