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有一方石桌。
秦宇衣袖一掃石凳上的塵土,坐在上面,說道:“我寫一封信,一定要親手交給尊主,其他人都不可以開啟,這魔尊令你拿著,務必要用最快的速度將信件傳遞回去。”
說著,秦宇把魔尊令放在石桌上。
說話的功夫,小二拿著紙筆過來,秦宇當即在石桌上書寫起來。
秦宇不知道整件事的具體情況,只是幾句話將自己知道的大概寫了一下,最后提了一句宗門內那個內鬼青年弟子,讓秦無霜多加注意。
寫完之后,秦宇將信紙裝入信封,燙好封口。
將信交給掌柜,秦宇沉吟道:“去兩個人吧,一個去玄幽魔宗送信,另一個人去鐵山城一趟,在城門口找鄭屠狗,如果鄭屠狗不在那里,就等一天……見到鄭屠狗后,告訴他,少主我臨時有事要去大周皇境,讓他自個兒玩吧。”
鄭屠狗和秦宇經過這數個月亦師亦友般的相處,感情很好,秦宇不告而別,鄭屠狗大概率會守在城門口,等著他回來。
掌柜見秦宇說的鄭重,連忙神色嚴肅地接過信封,說道:“少主放心,信在人在,我一定會將信件親手交到尊主手里!”
“嗯。”秦宇站起身,走出后院,在大堂吃了頓飯之后,便離開大興城,直奔大周而去。
……
“少主啊少主,你到底去哪了……”
“如果只有我自己回去,尊主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你坑哥也不能這么坑啊,你這是小母牛躺著睡——放飛自我了?”
“少主啊,你是小母牛掉進酒缸里——最牛逼了,你趕緊回來吧,老鄭我再也不拉著你讓人揍了……”
鐵山城城門口,鄭屠狗嘴里喃喃說著什么,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昨晚在這等了整整一晚,白天又在城里找了一個白天,此刻月掛中天,依然不見少主的影子。
鄭屠狗現在是既疑惑又擔心。
少主平時挺靠譜的一個人,怎么突然不聲不響不見了蹤影?
是偷偷跑掉了,還是被人劫持了,也或者遇上了特殊情況?
鄭屠狗越等越心焦,但兩人分開之前,少主沒有說要去什么地方,他也只能在這里干等。
又等了一晚,天際泛起微光,冬日里寒風刺骨,但也比不上鄭屠狗此刻的心冷。
“唉,少主啊,你可真把老鄭我害慘了……”
鄭屠狗直覺秦宇是偷偷跑掉的,在玄幽魔宗的地盤上,有人敢劫持玄幽魔宗的少主?怕不是活膩歪了!
宵禁解除,城門打開,行人陸續進城。
都已經過了一天兩夜,估計少主不會再回來了,鄭屠狗無奈搖搖頭,準備回宗門。
“鄭屠狗!”
忽然,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叫住了邁開腳步的鄭屠狗。
鄭屠狗疑惑的看著來人,說道:“你是誰?找我借錢,我可沒錢。”
來著是一個青衣小廝,胸口繡著玄幽魔宗的黑色火焰標志,他氣喘吁吁地說道:“鄭屠狗,少主讓我給你帶個話……”
話剛說到這里,鄭屠狗眼神一凝,一把抓住了青衣小廝的胳膊,“什么話?”
青衣小廝被鄭屠狗抓的胳膊生疼,齜牙咧嘴地道:“少主說,他臨時有事,要去大周皇境,派我來給你傳個話,讓你別傻等,少主去信給尊主,尊主不會責罰你。”
鄭屠狗此時心里不由一暖,連忙問道:“少主到底有什么事?連句告辭的話都來不及跟我說?”
青衣小廝搖頭道:“這個我不知,你若要知道具體情況,可以去問尊主。”
鄭屠狗:“……”
你覺得我是嫌命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