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說不出來為啥怪,但就是覺得不對勁。
今天的珍珠身上披著一層厚厚的馬鎧,赤線綴黑甲,底飾紅絨邊,兼具美觀與防御力。
珍珠身上的馬鎧重達一百五十斤,甲片皆為比灰金還要高一檔的玄藍鋼編織。
不僅珍珠穿了甲,裴異今天也是穿了甲的,還不是貼身小背心,而是穿在他那厚大公服下的全身鐵,只是沒帶頭盔。
為啥今天要穿這么厚?
當然是害怕出意外了。
“嗖!”
一枚箭矢劃破空氣,帶著尖銳鏑鳴,精準地命中了裴異的心口。
這不,說啥就來啥。
這一箭的沖擊力極為巨大,雖然箭只是刺破了裴異的官服,被里面的甲給擋住彈開了,但也讓裴異差點被撞下了馬…好吧,他已經順勢倒下去了。
后倒,下馬,穿甲的珍珠順勢跪下,擋在裴異身前,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快到看不清。
裴異坐在珍珠身后,三下五除二摘下,也懶得包頭了,從倉庫摸出頭盔戴上,把盾項往下一拉,護住整張臉。
然后站起來。
“有刺客!!”
身邊的甲騎也紛紛下馬,坐騎和珍珠一樣跪在地上,以裴異為中心,圍成一圈,變成了一座座臨時的塔盾。
騎士們以身為墻,當在甲疊得比他們還厚的裴異面前,目光游動,尋找著那偷襲的敵人。
求援焰火已在天上炸開,這里距刑場并不算太遠,支援的兵士估計很快就到…
“有人想劫刑場!!??”
裴異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假意刺殺他裴異,引刑場派兵救援,然后主力進攻刑場?
可倪校尉不是傻子,她本人肯定是不會過來的,只會讓黃軍候帶部分人過來。
而且在刑場撥人過來的同時,他們也會給軍營發消息,讓軍營的部隊過來刑場,嚴加防守。
這么明顯的聲東擊西戰術,除非倪校尉是個腦癱,不然是不可能上當的。
對于劫法場一方的人而言,這種戰術不會有任何意義,做只會平添傷亡。
而如果他們真的有硬剛刑場守備軍的能力,那也沒必要用這種戰術,直接硬打就行了。
“轟!!!!”
一聲霹靂般的炸響自裴異身后響起,一行人猛地回過頭——那是位于刑場的方向,此刻正向天空升起滾滾黑煙。
“回刑場!!”
裴異裝上桃白白人物卡,一個彈射起步,朝著刑場的方向就“飛”了過去。
“真他媽見鬼了!怎么我說什么就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