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將軍瞄了其他幾人一眼,老伙伴們很有默契的搖頭。
他們本來是好為人師,想來教導趙淮中,想不到裝逼未成反被草,這時候已經興致大減。
“儲君剛才在戰斗中所用之術,可是涉及法家,儒家,縱橫三門修行?最后以戰戈投天,召喚雷霆才是我大秦王室所習仙臺術!”白勛問。
他的聲音陰寒刺骨,像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只是以法為用,模仿這幾家的出手方式而已。我并未修習過以上幾家的術法,剛才所為,皆是以仙臺之力為支撐!”趙淮中說。
“然則我大秦宗室一脈,修行的仙臺之術雖強,但是和儒,法,縱橫等幾家并無相似處,宗室先祖中也有驚才之人,研究過以仙臺之力推動三教九流各家的力量,可效果并不好。
絕無儲君這般隨手拈來,威力幾乎不弱本家。”白勛疑惑。
他們能跟我一樣嗎,有掛的無掛的根本是兩個次元…趙淮中自謙道:
“老將軍高估我了,我模仿施展的這幾家,遠不及他們本身的術法那么純粹。”
至于他為什么能將幾家之力信手拈來,趙淮中并未解釋。
真實原因在于他的眼睛,得到外掛加持后能看穿其他人體內的力量運行軌跡。
早在當初他帶人攻擊食相教那個隱秘村落時,在觀戰之際,便發現自己能看穿對方的氣息運行,包括食相教眾人動手時法力凝聚的走向。
當時趙淮中還思索過,能看穿對方的法力運轉規律和路線有什么用。
而他自身修行天賦絕佳,對天地之力的感應靈敏,所以模仿其他品類修行手段的時候,能很好的和天地之力呼應,施展開來,如同修行已久。
可實際上趙淮中掌握的只是儒、法、縱橫幾家的皮毛。
他也不打算變成所謂的全系戰士,什么都學,根基只有仙臺之力,這些法術不過是外在形式。
一時興起,演練嘗試罷了。
眼見架已經打完,趙淮中頗為快活,欣然道:“幾位老將軍,今日交手過于倉促,來日不妨再延續今日之戰,如何?”
這是打美了,還想再來?!
王老將軍支吾道:“再說吧,我等其實也挺忙的,除了負責守護這宗廟石殿,還有不少其他事情,有機會一定領教儲君的手段。”
趙淮中道:“幾位老將軍負責守護宗廟,自己可曾進去過嗎?”
王老將軍搖頭:“除了舉行祭祀等重要事情,由大王準許,帶領我等進入,我等只負責守衛,豈敢擅入。”
趙淮中點點頭,對幾位老將軍微微躬身,表達敬意,隨即離去。
他一走,幾位老將軍立馬聚在一起:“白勛,你與儲君交手時間最長,感覺如何?”
白勛反問:“你二人不也與儲君交手了嗎,自己感覺如何?”
王老將軍苦笑攤開一開始和趙淮中對攻的右手,衣袖上揚,頓時露出一片烏青:
“咱們這位儲君出手似乎沒個輕重,你看把我打的,就交手碰了一下。
他那仙臺之力入體,清除起來麻煩至極,我一直在運功試圖恢復手臂青淤,見效緩慢。”
一旁的楊塞伸出雙手,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我的。”
他的衣袖上揚,滿手臂都是烏青,觸目驚心。
沒動手的另外兩個老頭吁了口長氣,沒心沒肺的大笑。
然后四個人一起把目光看向白勛:“你呢?”
白勛并未擼袖子,傲然道:“吾一生百戰,爾等可曾見吾敗過,我與儲君乃平手之局。
不過我和儲君都未用出全力就是了。”
白勛話罷不等其他幾人追問,自行往石殿不遠的一座偏殿走去:
“咱們回去商議商議儲君的事情,大王交代我等給儲君的修行和戰斗天賦做個詳細的品評,我等要認真分析一下才行。”
其他幾人應了,隨在他身后。
“剛才的戰斗鬧出不小的動靜,稍后怕是會有人來問…”
“還有那只玄鳥,它剛才噴吐的黑焰,可是古籍所載玄火?威力著實驚人,我四人聯手的軍陣防御壁竟被其灼穿,確是天生神鳥。
這才出生幾天,就超過了一般圣境。”
“嗯,那玄鳥至少有圣境三層,具體還很難說,畢竟它只發出一擊。”
幾個老人邊走邊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