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淮中的位置,能看見她因為俯身探過來包卷鴨餅,而呈現出來的飽滿曲線,分外誘人。
這時趙淮中左邊的下首位,王賁開口說道:
“儲君,眼下魏人與楚人聯合攻齊,我大秦要不要趁機出手?只需抽調兩萬精銳,奇襲大魏,至少能占三、四縣之地。”
一年多以前,六國出使咸陽,得知大秦接納韓人之計,決定興修水利,無不高興而歸。
難得好戰的秦人傾力修繕鄭國渠,其余六國少了秦人的威脅,這一年來卻是變得不太安分,互有攻堅。
華夏歷史上,秦人修鄭國渠的十年間,六國亦是摩擦不斷,熱衷互撕。
而趙淮中歸秦以后,權柄日重。
以往在人前只有呂不韋能影響莊襄王的決策,人后則只有趙姬,現在人前人后莊襄王都頗為信任倚重自家兒子。
近一年來,呂不韋,王翦等人但逢重大事情,大多會提前和趙淮中溝通,達成共識。
趙淮中正在一步步接近大秦的權力中心,圍繞在他身畔的人,已經具備了強大的政治力量,可以稱之為儲君系,也是后世所謂的東宮系。
王賁的詢問,背后是他父親王翦,也代表著部分秦軍將領的意向。
趙淮中想了想,道:“此時參與六國紛亂,非明智之舉,徒然讓他們對我大秦重新生出警覺忌憚,不如坐觀。”
魏央和仲常在,王賁等人皆點頭應允,旋即不再詢問這個問題。
趙淮中的話意味著最終的決策。
眾人又談到當今天下和秦人內部的一些問題。
酒足飯飽之余,一行人從食鋪出來,在咸陽的大街上隨意前行,邊走邊交談,話題卻轉到了風花雪月上,頗為輕松。
突然聽到前方的街區有縱馬而行的聲音,馬蹄聲落在夜晚的街道上,聲聲震耳。
轉眼間,幾個衣著華麗的秦人宗室子弟,騎在馬上從長街前方經過。
那幾人也看見了趙淮中一行,本來神色傲慢,當街高居馬背之上,俯視眾人,然而見到趙淮中的剎那,七八個人的隊伍,就跟排練好了似的,齊刷刷的臉色慘白。
幾個人顯然認識趙淮中,迅速翻身下馬,牽馬疾步遠去。
兩年前,夜御府將食相教連根拔起,當時便知道食相教和咸陽城內的一些權貴有勾連。
礙于形勢,并未立即對咸陽的勛貴勢力展開清洗。
但隨后這兩年間,夜御府在趙淮中的支持下,卻是對咸陽城內的不少宗室權貴,進行了整頓。
尤其最近一年,接連有王室宗親被夜御府緝拿,重罪者,被殺的不在少數。
目前趙淮中的‘惡名’,在咸陽能止住地主家的傻兒子們夜哭。
剛才縱馬而行的幾個宗室子弟,萬萬沒想到大晚上的會猝然遭遇趙淮中。
就感覺很禿然,差點嚇到心臟偷停,牽著馬走出很遠,仍面無血色。
這邊的趙淮中等人卻是齊感莞爾。
“除公務外,在城內不得縱馬,這幾人在鬧事騎行,死罪可免,但不能放任不管。辛武,你傳令府內,讓他們登門拿人,嚴懲。”趙淮中道。
“諾!”
夜色漸深,一行人分開,各回各家。
儲君府。
燕浣紗回來后,便去準備沐浴所需,而后又到床榻處,整理被褥,從身后看,挺翹圓潤,體態曼妙……
趙淮中笑道:“記得在榻上放三個睡枕。”
燕浣紗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趙淮中的意思,面色潤紅,卻一副喜翻了心,任君采摘的俏模樣。
“與我同寢,這么高興?”趙淮中揶揄道。
“嗯。”燕浣紗羞怯怯地點了下頭,又奇怪道:“即便與儲君同寢,也只兩個人,為什么要放三個睡枕?”
趙淮中:“我喜歡睡得高一點。”
燕浣紗很天真的信了,乖乖給趙淮中的位置放了兩個睡枕。
半個時辰后,她學會了新知識,知道了第三個枕頭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