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和其母親,共同被關到這里,等待著被送走,成為匈奴人的奴隸。
少女在哭泣聲中,被重新推回了人群。
門口站著幾個身穿皮袍的匈奴兵,戲謔道:
“這些南人女子生的真是白凈,把她們抓回去,能為我匈奴壯大族群,生育后代…可惜這次劫掠,只破開幾座小城,女人的數量不多。”
另一個匈奴兵眼神在幾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游脧:“我剛才已試過兩個女人,確是白嫩如羊奶…”
“……”
“千騎長有令,讓你等也去幫忙整理城內劫掠的物資,半個時辰后撤出這里。”
有一名匈奴騎兵策馬,從長街奔馳而過,縱聲呼喊。
看押女子的幾個匈奴兵聽到命令,紛紛離開。最后只剩一個兵士留下繼續看押。
百余名女子被一人看押,卻沒一個敢再逃走,都蹲在地上,神色惶恐。
阜城最高的一棟建筑內,攣鞮策正俯瞰下方長街,單手撫弄著身畔巨狼的頸毛。
“這些南人有如羊群,已被嚇破了膽子。”
攣鞮策輕蔑道:“趙軍仍無動靜嗎?”
“是,趙將李牧躲在代城,始終不敢出來與我們一戰。”
身畔的匈奴萬騎長吐了口濃痰:“南人命賤貪生,若不是仗著城池堅固,豈是我草原各部的對手?”
“南人之中,并非沒有強者,我軍先鋒隊初遇趙軍,便被那李牧所擊潰。
聽說南人中有些修行者,掌握三教九流諸般術法,力量甚至不在我匈奴各部的薩滿之下。”另一名林胡族將領說道。
草原各部,皆信奉薩滿。
攣鞮策道:“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后撤離此城,將城內被殺者統統懸首掛在城外,羞辱趙人,看李牧敢不敢出城與我軍交鋒。”
話罷轉身往樓下走去。
其余將領都跟在他身后:
“我等深入趙境,攣鞮曼所部則留在趙境以外,負責牽制代城趙軍,他們目前毫無收獲。照此下去,這次入南境劫掠,攣鞮曼必是不如賢王遠甚。”
攣鞮曼就是攣鞮策的兄長。
而賢王之稱,是匈奴人中首領之子的稱號,以左為尊,左賢王即為太子儲君之意。
攣鞮策和攣鞮曼兄弟,便在競爭匈奴左賢王之位。
近年來匈奴勢頭極盛,匈奴首領的這兩位兒子,爭奪的亦是非常激烈,明爭暗斗。
“聽說攣鞮曼嘗試拉長戰線,想劫掠秦人,可惜數戰皆敗,沒能進入秦境。”攣鞮策身后的將領笑道。
“我等回程時也往西逼近秦境,擾襲以觀其勢,若能從秦人境內劫掠而歸,也好讓攣鞮曼看看咱們的本事。”
“聽說秦乃南人之中,最強的國家,我正想與其較量爭斗一番。”
有匈奴將領摩拳擦掌道:“來之前還聽說趙將李牧,是南人七國中的名將,眼下卻連出戰都不敢,有如畏懼狼群的牛羊,只敢躲在畜欄內。”
攣鞮策大笑道:“說的好,待歸途時我等便率軍西行,擾襲秦境,看能否搶掠秦人的財物女子。”
眾將轟然應諾,氣氛熾烈。
至八月末,攣鞮策統帥將近三萬游騎,在趙境持續深入,時散時合,氣焰日盛。
不過李牧始終堅持固守之策,趙境雖然偶有小城被破,但損失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