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給太子丹回信,告訴他即將入冬,燕地苦寒,明年開春再議此事。”
“諾。”
慕晴空猶豫了一下:“儲君,魏王新逝,魏午初登王位,怕是不會那么老實,按我們的要求攻趙。”
趙淮中低頭審視昆侖鏡,道:“打幾次就老實了。”
十一月下旬,白藥等人的傷勢已基本恢復。
趙淮中便在儲君府,設宴為眾將慶功。
越青,葉契,王翦,包括呂不韋亦都受邀,齊聚一堂。
“王將軍,本相有些兵道修行之事想請教。”席間,呂不韋詢問對面的王翦。
他精研雜家,博采眾長,向來喜歡探討各家優劣。
“兵道殺伐,是三教中的截教之術,以兵家殺伐求索,和圣人傳播教化之道相左,本相苦思而不明兵道精要,王將軍可能為我解答?”
王翦坐在趙淮中的左手邊,不動如山。
呂不韋話落,他伸出手,化出一柄兵戈,上下跳躍,鋒銳四射。
“兵道之術,不修德行,不傳教化,須有銳意前行的意志,堅定不移。
兵道修行的弊端,和儒家等術一樣,與眾生因果太重,殺孽極多,難求長生,頂多延壽百載,便會氣血衰退。”
王翦話落又控制手中所化兵戈虛影,展示兵道變化,毫不吝嗇自身修行,解答呂不韋所詢之時,也將兵道要義傳播給夜御府眾將。
他瞅瞅坐在那里不言不語的白藥,道:
“其實關于兵道修行,你們該詢問白副史。
他家中所傳兵道殺伐之術,武安君(白起)所著兵道陣圖,神妙行軍法等書,我亦受益良多。
白副史多年來與人交手,經驗之豐富,更非常人能比,我觀白副史已隱然觸摸到殺伐成圣的關鍵,或許不日間,我大秦又要出一位兵道殺伐之術的宗匠。”
白藥是武安君白起家的后人?
夜御府眾將都吃了一驚。
白起即便在將星璀璨的戰國時代,也是首屈一指的狠人。
夜御府眾人從來不知,白藥乃白起后裔。
“眾將遠赴匈奴,擊殺匈奴之主,我亦有東西贈予大家,以作封賞。”
趙淮中話落,便有府內侍從取出一份份竹卷,贈予夜御府眾將。
有將領查看卷中內容,立時露出狂喜之色,跪伏謝恩。
那竹卷里,卻是趙淮中針對每個人的修行,親手篆書所寫的后續修行方向,乃至以圣人視角品評其優劣,為每人推演修行。
要知道趙淮中已成就先天圣人,他所寫修行之法,賞賜之重,萬金難求。
故而眾將看后皆感動容。
儲君府正殿,從設宴變成了討論術法的封賞大會,氣氛熱烈。
而儲君府后院的寢殿里,燕浣紗正坐在鏡子前,盛裝打扮,一襲杏黃長裙,氣質慵懶妖嬈。
身后的貼身侍女,幫她將烏黑發亮的發絲,編成垂云鬢。
“燕姬為何每日晚上才認真打扮?”侍女笑問。
“我早上…大多起不來的。儲君白日又很忙碌,只有晚上才歸府,自然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給儲君看。”燕浣紗柔聲道。
貼身女侍道:“奴還記得,當年燕姬在臨淄時,曾力壓各方競爭者,穩座大齊舞姬之首。
當時燕姬亦是善謀之人,為何進入這儲君府后從不與人爭搶?
奴聽說秦人這幾日正忙著幫儲君納妃,燕姬若不早作謀劃,等儲妃來了,處境怕是會有變化。”
燕浣紗橫了侍女一眼:“儲君是多聰慧的人,你讓我在儲君面前耍弄心機,是想讓我死嗎?”
女婢嚇得面色驟白,急聲道:“奴婢不敢。”
燕浣紗亦知女侍是為她的處境擔憂,怕儲君納妃善嫉,故而提醒自己。
她緩了緩聲音,面龐稍顯紅潤:
“其實儲君納妃是好事,有些事你不懂,儲君的恩寵…一個人是消受不了的。
好了,你下去吧,儲君散了酒席就該回來了,他不喜寢殿里有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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