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為首,以及他的子女、宗親等等。
數次來秦的裕候韓毅,也在其中。
眾人皆是面色蒼白,彎腰收肩,戰戰兢兢。
這些韓人宗室如今已成了板上魚肉,在殿內秦人眾臣的冷眼注視下,如同待宰羔羊。
秦臣隊列里,少府和治栗內史倆個老臣,滿臉紅光,一掃之前找趙淮中哭窮時的愁苦。
這次打韓人,就像趙淮中所說,根本沒花秦人自己的錢。
缺錢打仗,趙淮中讓蒙驁從想要議和的魏人那里要。
不給就和齊人合伙攻魏。
形勢所迫,魏王至少不敢在眼下這個關頭拒絕,拉鋸了幾次,也是在爭執該拿出多少錢糧來合適。
隨后秦人攻韓,魏人出錢。
少府和治栗內史兩位老臣因為此事,差點樂瘋了。
咱們這位大秦新王霸道是霸道了點,但是搶別人的錢打自己的仗,是真的舒坦。
人群里,有個站在桓惠王身后的女子,引起了不少秦臣注意。
韓人亡國之族,竟有如此麗人。
那是個妙齡少女,一身黑色帶暗綠底紋的韓人國服,螓首低垂,卻掩不住天香國色。
其膚白如美玉,細膩如精瓷,鼻翼小巧而鼻梁翹起柔美的弧線,唇形如刻而唇瓣潤澤。
她是那種嬌俏玲瓏型的女子,身材不算十分高挑,但比例極好,腿長腰細,臀兒豐腴如一輪滿月,在裙下隱然浮現出輪廓,讓人不由得想到要是其搖曳起來,必定十分迷人。
少女的一雙大眼睛戚然欲泣,顯是在心傷韓人亡國,楚楚可憐。
秦臣中也有老海鮮人,頓時暗敢心動。
這種小美人要是弄到榻上去糟蹋一番…實有不可描述之妙。
尤其是韓人亡國,這些宗室之人,已成待宰羔羊,任人魚肉,不玩白不玩。
有秦臣出列,一本正經道:“大王,臣請賞,愿以年俸做抵,想要那韓人宗室之女。”
這種無恥之言并不奇怪,儒家未興前,沒那么多條條框框。
戰國時便有不少國家被滅后,君主將亡國之女,財物所得等等,分封賞賜給有功之臣。
即便是儒家大興以后,仍有罪臣家中女眷,被送去充妓的規定。
趙淮中還沒說話,倒是那桓惠王身后的美貌少女,自行咬牙上前一步,道:
“秦乃當世強國,我韓人不戰而敗於秦之手,獻國納貢,愿意臣服,秦人便以此禮待我韓人宗室嗎?我韓人入秦首日,秦臣便要辱我,不怕被世人恥笑?
秦主若如此,何談統一天下之志。
吾雖女子,也明此理,難道秦臣不知?”
少女的詞鋒頗為犀利,尤其是面對虎狼強秦,群臣環伺,居然敢站出來說話,以求自保。
趙淮中揮手讓那個臭不要臉的海鮮大臣退回去,問那少女:“你是何人?”
裕候韓毅從后方跨出一步,深鞠表示有話要說,見趙淮中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才敢開口道:“此即為霽月,乃宗室之女。”
趙淮中想起來了,上次韓毅來秦,要送給自己當側妃的桓惠王幼女,就叫霽月。
趙淮中笑了笑,沒再搭理那少女,目光落向桓惠王及其身邊眾人。
桓惠王垂垂老矣,白發蒼蒼。
他身后還站著個中年人,神色頹然驚慌,卻是韓安。
也就是原本應該在桓惠王死后,成為韓最后一任君主的韓王安。
這方世界的形勢變化,對韓王安來說顯然更為殘酷,他還沒把父親熬走,韓國就被開掛的給占了。
趙淮中聲音溫和的詢問了桓惠王幾句,問他來咸陽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
按禮制,將削掉桓惠王的君主頭銜,其以后不許再以國主自稱。
入秦后,將在咸陽賜宅以安頓韓人宗室成員,封其為韓候,從此享受秦人俸祿,成為秦之子民。
又有奉常出來宣讀禮儀,表示秦接納了韓的投誠,望韓人在秦遵守法紀等等。
等一切完事,已經是傍晚了。
趙淮中回到武英殿,和姜姞交流了一晚上,與仙草之體一起討論人倫卷。
次日一早,他主持過朝會,便來到宗廟石殿,手執韓人進獻的青銅匣,準備取出其中的仙臺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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