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略身上的氣勁,被矛鋒猝然穿透。
他吃了一驚,反應卻是不慢,側身躲避,趁勢又轟出一拳,黑氣環繞,試圖纏繞長矛。
然而那長矛如有靈性,隨著巴略的躲避,也跟著改變了方向,威勢絲毫不減。
巴略連續變相,卻未能躲過那矛鋒的籠罩,護體氣勁遂被穿透,緊接著便是手掌,手臂,骨皮炸裂。
慘叫聲中,巴略的胸口也被穿透,驀然從空中栽落。
巴國城寨外,牧千水默默收回了手里的長劍,看了一眼廉頗。
這老將當真是個暴脾氣。
他本來準備出手祭出劍芒,斬殺叫陣的巴國將領,想不到廉頗見那巴國將領登空,立即就投出了手中長矛。
一位兵圣的力量,無堅不摧,隔空鎖定了巴略,故而才能讓其避無可避。
“眾將士隨我沖進巴國王城,殺無赦!”
廉頗殺氣騰騰。
夜色下的黑暗里,秦軍如潮水涌出,壓向巴人國都。
喊殺聲持續了整晚。
直到下半夜,巴國國都被破。
巴國國主巴甸在粟戈等人護持下,出城外逃,被夜御府眾將銜尾追殺,到清晨時分,護衛國主外逃的士兵,亦被斬殺殆盡。
巴國國主巴甸,粟戈等人被俘。
上午,被帶回秦軍大營的巴國國主巴甸,粟戈,被秦軍壓伏,跪在兩百死亡的秦軍尸骸前。
一旁有秦軍的劊子手在磨刀。
霍霍的磨刀聲,讓巴甸面色煞白:
“吾為一國之主,吾愿意降秦,吾要求見秦王,談納降之事。”
一旁的粟戈,最初被捕時頗為硬氣,悍不畏死。
但此刻,眼瞳中也漸漸多了驚駭之色。
“想納降,晚了。”
廉頗取出一份君王詔,誦讀道:
“奉大王令,凡巴國為兵為將者皆殺之,不受降。巴國國境當以烈焰焚為焦土,寸草不允其生。”
廉頗話罷,他手里趙淮中所書,加持了圣人之力的國書緩緩升空,璀璨如驕陽,最終衍生出一道光柱,以巴國所在城寨為核心,覆蓋了巴國執掌的范圍。
其境內荒草枯萎,萬物凋零,一只玄鳥的法相在光柱中顯化,吞吐火焰。
巴國國都所在的山巒,被火焰吞噬,一片焦黑。
沖霄的圣人光柱,整個西南地區都能得見,輝耀數日不散!
巴國就此被連根拔起。
受其震懾,西南之地,此后便有數支部族進獻國書,同意納入秦人新郡的統治。
九月十九日。
“將軍不用相送,大王另有命令,我等要繼續往南去!”
慕晴空等夜御府將領,對廉頗執禮,翻身上馬,繼續往沿海方向而去。
他們此次離開咸陽,真正的目標,是奔襲誅仙洞天。
在慕晴空等人出發前,白藥,虞媯已經先一步去往南部沿海勘察情況!
九月二十一日,楚人從其邊境的小關城出兵,和秦軍對壘,局勢進一步升級。
但兩大強國博弈,并未立即交鋒開戰。
雙方只是陸續增兵,保持壓迫力,形勢一觸即發。
倒是另一邊的魏人按捺不住,也在九月末選擇出兵,試圖配合楚人,兵逼秦境。
與此同時,半月前便接到消息,做出布置的攣鞮曼,遣匈奴王帳麾下,五萬匈奴精騎,又以三萬匈奴聯軍為后勤,合共八萬人,再次南下,逼近秦境。
魏王宮中,魏午獲知消息后神色興奮:
“這次秦人三面受敵,且皆為強敵,楚、魏,匈奴皆與秦戰,無異于合縱。
還有西南百族,亦呈觀望之勢,秦只需稍露頹勢,西南各族必將一擁而上。
天助我大魏,寡人看秦人要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