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他知道人皇品級是怎么來的,想要保住品階,就不能亂來,不能失了民心。”
謝康默默同情元嘉帝三秒鐘,多了沒必要,做得好,絕對可以青史留名,受萬世景仰。別虎頭蛇尾,晚年來個爛尾樓就好。
“第下,你的婚事必須慎重。”王宴沉默很久后,低聲說道,“不論是正妻還是貴妾,都不能大意。”
謝康指了指自己的臉,笑道:“先生,孤體弱多病。”
王宴端起茶杯來喝茶,悠悠說道:“第下的床,質量不錯。”
謝康:“……”你個老不正經的,竟然聽床!
王宴欣賞完謝康的呆滯地表情,低聲笑道:“郡公有簡版起居注言行錄,國相有權翻閱。”也就是第下在道觀長大,沒人教這些,不然怎么可能不知道。
謝康內心是崩潰的,小聲問道:“當了國師,會記錄更詳細嗎?”不要亂記啊!太尷尬了!
王宴搖了搖頭,笑道:“有了國師封號,便沒人會記。國相是某,第下只要不想著南面而坐,便不會有任何問題。”其實想想也可以,不過就你這日上三竿而起的習慣,還是當國師比較合適。
謝康發現王宴的內心很狂野,這話都敢說,靠近王宴一些小聲說道:“先生,孤一點都不想,現在的日子,都嫌煩累,最近升級的人太多,你需要幫我控制一下。新曲先不做了。”自己的目標很明確,偶爾畫個圖爆下肝,當體驗生活的艱辛。要不再收一個?告訴所有人某只愛美人。
王宴標準的君子臉上,笑容有點詭異,小聲說道:“第下可以將青杏和櫻桃收入房中,只有棠娘子一人,對她來說,不是好事。”專寵就容易生妄念。
謝康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流蘇也提過這個問題,看來是自己忽略了時代不同,輕聲說道:“先生,你覺得流蘇如何?”
王宴驚訝地看向謝康,“第下,你竟然沒有收過她?”這么個溫柔如水的美人在側,竟然沒有吃窩邊草,這也太有定力了。若是真的體弱,也可以理解,畢竟力有未逮……可實際上不是那么回事啊!
謝康……再次體驗到原主對這個世界認識的匱乏,摸了摸鼻子說道:“她……好像當不了貴妾。”
王宴低下頭,瞪著地衣上的祥云紋,想要瞪出個洞來,有氣無力地說道:“第下,郡公府的侍女和美人,都是你的,不用名分的那種,也不用擔心懷有身孕的問題。就是棠娘子,沒有你的允許,也不可能有孕。”
世家門閥的規矩,是鐵打的,哪怕是庶出的孩子,那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生的。不然去畫舫,也不會安排的都是清女子。就是擔心會有看上的,想贖人。
謝康低頭看案幾上的木紋,似潑墨山水,“她們,某用的比較順手。”
王宴看完祥云紋,改看仙鶴,“第下,誰來你都會用著順手,謝家不是寒族。侍女的訓練,規矩嚴整,分毫不能錯。”第下太過單純,需要和謝玄度說聲,派人過來補一下這些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