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真珠調皮地眨了下眼睛,說道:“阿娘,樂安讓我坐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何過來,孤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值得你甘愿為妾的。”
鄧大夫人眨了眨眼睛,還真是謙虛,國師郡公謝家嫡子,竟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甘愿為妾的,呵呵,“不過是騙你這種姑娘,以退為進。”
“他們不同意他娶我為正妻,他就畫了一幅畫卷,都是我,祖父應該會帶回來。”鄧真珠靠在鄧大夫人的肩上,幽幽說道,“阿娘,他沒有騙我,他說不會只有我自己,可……你知道他的正妻代表著什么。”
鄧大夫人長長嘆息道:“我知道,也知道你動心了,很俊朗嗎?”
鄧真珠想到某人摟住自己時的樣子,“就是有些瘦,阿娘,你教我做幾道湯。”
“夫人,女郎君,太尉讓人送來畫卷。”大侍女在門外輕聲說道,“說定好后日下聘。”
鄧大夫人輕聲說道:“進來。”
……
國師府主院書房
謝詢將擬的聘禮單子拿出來,親自放到謝康的面前,嘆息道:“真是執拗,就不怕后悔。”
謝康直接在末尾蓋上國師印和樂安郡公印,笑道:“總比現在就后悔好,曾祖,人為多愁少年老,花為無愁老少年。年老少年都不管,且將詩酒醉花前。”
王宴坐在一旁,低著頭看著手里的茶盞,似乎它的紋路,特別迷人。
康勝拿出后院正院的改造尺規圖來,“第下,你看下尺規圖,沒有意見的話,我們這就去改造正院。”
玉竹走過來接過畫卷,送到謝康面前,將聘禮單子放到謝詢面前,默默退到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謝康很認真地看尺規圖,最后蓋上國師印和樂安郡公印,“沒問題,第二進院子都改成木板鋪路。”
道祐小聲問道:“第下,你這是坐好挨揍的準備嗎?”
“夫妻之間的事,那是情趣。”謝康白了道祐一眼,說道,“真珠性格活潑一點而已,不會亂動手。”
鄭洪想到鄧家大郎到司天臺求藥的樣子,看向謝詢,輕聲嘆息道:“玄度,你最好派人去提醒一下,告訴國師夫人,國師不能服丹藥。思遠和鄧家大郎……關系不錯。”
謝詢緩緩呼出口氣,“玉竹,將你家主子的禁忌都列出來,不止鄧府,豫章長公主府和吳王府也要送一份。六房的主事,會從我那調人。”怎么有點前朝末年諸侯亂戰的感覺。
謝康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放棄了,說自己沒病也沒人會信,“平叔留下,婚期緊,你們手里的事都不少,辛苦各位了。”
玉竹也默默離開書房,不止后院整個國師府,都要忙碌起來,時間真的很緊張,說是七日,今日已經過去大半,第七日就是大婚,只有五日的忙碌時間。
王宴抬起頭來,目光淡淡地看向謝康,篤定地說道:“第下不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