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康醒來時,發現天色還沒有泛白,體力好像強了許多:【解除屏蔽,小七,我的體質改善很明顯。】
系統打了個哈欠,迷糊地說道:【現在才凌晨03:37,你怎么起這么早?】
謝康翻了個身,側躺著:【也就是說,我現在睡兩三個小時,就能恢復過來。】
系統看了眼謝康獲得的那些勛章,沒得感情地說道:【尊敬的宿主,你獲得的勛章下面,竟然還有次一級的勛章。儒道佛兵寧五門勛章,加上九卿勛章……也許有一天你會媲美于愛新覺羅·刻章狂人·敲章大人·弘歷。】
謝康回想了一下這哥們的印章數……好像常用的就有五百多塊:【小七,你太抬舉我了。屏蔽。】
系統繼續陷入睡眠模式,宿主嘴大,沒得選擇的情況下,習慣就好。
謝康想到盧清江,這家伙屬于那種工作狂人。康叔時是基建狂魔,兩人專注的領域不一樣。叔時不愿意和人打交道,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尺規才是真愛。盧清江是以法家拂士自居,最羨慕的是,那位奠定先秦統一天下之基石的商君。
謝康坐起身來,在五重紙上寫下:千人之諾諾,不如一士之諤諤。
法門之人,好像都有點軸,不同于康叔時的軸,是一種對法盲目崇拜的軸,以為天下人都尊法而行,便會天下太平,長治久安。
又在五重紙上寫下:律法是公平正義的最后一道防線。
律法必須依靠某種外部手段來使其機器運轉,因為律法規則是不會自動執行的。
律法之內,應有天理人情在。
寫完后,謝康回到床上,躺平,這個時代的律法,不可能去講司法獨立。
更不可能去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上一世,那種工業文明極度發達的時代,也是在不斷地改進中。不停地有案件被糾正,有些人已經在鐵窗里待了十幾年。
更不要說這種半封建半修仙的時代,那幾位大佬,可是連皇帝都可以不鳥的存在。皇帝卻不得不低頭讓步。除非能達到人皇九品,基本上屬于天方夜譚。
就算達到人皇九品,怕也會受規則限制,無法長生久視……與自已沒什么關系。
說好摸魚的,那些國家大事有朝中諸公操心,天亮后做什么呢?大家都很忙,身為準新郎,反而最清閑,到時在國師府門口,接進來真珠就好。
婚服是白色的,這點很不錯,其實紅男綠女的婚服也很美,還沒流行帶蓋頭,團扇遮面,卻扇禮。
真珠的團扇可以國師府送不?天亮問問玉竹,什么樣的團扇才能配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呢?弄玉輕盈,飛瓊淡濘,襪塵步下迷樓。試新妝才了,炷沈水香球。
淡淡泛黃的瓊花,和白色的婚服有些沖色……白團扇,憔悴非昔容,羞與郎相見。不如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謝康坐起身來,下床打開寢室的門,徑自朝書房走去,“玉竹,拿幾方昏黃色寧紗,做團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