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鯤鵬白了一眼白衣鴻鈞,笑道:“難怪你的徒弟都那么心臟手黑,原來是師門傳承,源遠流長。”
“你那倆見誰都說和西方有緣的,也沒好哪去!”白衣鴻鈞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黑衣鯤鵬也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此番天地演化,變數更多,那些書你也看看,老三怕是要激起那浪花一朵朵。”
白衣鴻鈞微微頷首,說道:“讓他鬧鬧也好,每次都去紫霄宮哭一通,某也是頭大。”雖說有劫運的影響,可是看一個已經經歷過無數元會的老仙首哭得像個孩子,呵呵,那感覺,誰看誰知道。
黑衣鯤鵬又取出一盤花生米,一盤冷吃兔來……某人友情提供,繼續喝酒,這幾日……看了眼懸在上面的九曲河十二星斗锏,棋,先不下了。
……
北上的寶船上,鄭洪和道祐沒再隨行,換成王宴和謝詢。
鄧真珠繃著臉坐在房間里,這次阿姝和阿五、青杏、流蘇都沒有隨行,只有那個劉嬛跟來……也不是說不好,反正看著她那張臉就覺得別扭!
“小珠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我幫你揍他。”陸七七和范靚剛過來,就看到鄧真珠黑著臉坐在那里,笑著問道。
鄧真珠看到兩人,臉色立馬陰轉晴,笑道:“小師叔,五師姐幸虧你們過來,我快被樂安嘔死了。知道了那個嬛嬛跟著,說話的腔調……聽得我頭大如斗!”
陸七七坐在鄧真珠對面,伸出手指輕點她的額頭,笑道:“淘氣,她也是后院的一員,樂安不可能總是晾在那。”
范靚坐到茶案那,取出一罐茶葉來,輕聲笑道:“我們炒制的新茶,煮一壺給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鄧真珠和陸七七站起身來坐到茶案處,懶懶地坐在矮榻上,笑道:“五師姐,你們過來了,什么茶都好喝。我和那個劉嬛實在是聊不到一處去,你說怎么就和阿姝差距那么大呢。”
范靚優雅從容地用茶荷取茶,洗壺,茶匙投茶,鳳凰三點頭注水,春風拂面后,封壺,分杯,玉液回壺,分壺,用茶托奉茶,將茶盞放到兩人面前的茶船上。
鄧真珠端起茶盞來,忍笑說道:“真真難為五師姐了,我總算明白樂安為什么弄這么復雜的茶君子和茶道規則,就是為了磨我們的性子。”
范靚耷下肩膀來,一臉贊同地說道:“我也這么認為,他還故意做得那么好看,說得那么好聽,茶藝十八道,君子之道……我做不成君子。”
“這也是我不喜歡劉嬛的重要原因,她竟然都做得行云流水。”鄧真珠品了口茶后,撇了撇嘴角說道。“平叔先生都說她已經達到登堂入室的水準。”
陸七七默默喝茶,那個劉嬛是急了,怕樂安不要她,投其所好時,忘記了和光同塵。傳音給鄧真珠說道:【真珠,就她還沒……多體諒一下。】
鄧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