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七沒想到謝康會讓自己看顧劉嬛,傳音問了下情況……當面傳音告訴了鄧真珠和范靚,用樂安的話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錯的都是他那個花心大蘿卜,大豬蹄子!
第二天劉伯姝來了之后,劉嬛總算放輕松了一些。面對突然變得熱情的夫人,更加不適應,還不如原來冷冷淡淡的樣子。
劉伯姝聽完劉嬛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無奈說道:“阿嬛,我們和你說過要等到你雙九之年。夫人不是容不得人,是容不得有人攪亂后院。更何況你還辜負了第下的一片好意,小師叔和五師姐不理你很正常。”
劉嬛耷下肩膀,標準的初戀臉上,表情頹然,說道:“姝姑姑,祖父讓我選白綾還是鴆酒,我……他說我離開了,吳王府可以再送一個進來。”
劉伯姝坐到劉嬛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輕輕拍著,說道:“平叔先生在府里,你為什么不找他說聲,你個呆頭鵝!沒人能伸手管國師府的事,你放心。”別人眼里,公主郡主金尊玉貴,呵呵,和別的女子并無不同,一樣都是家族的棋子,哪怕是能修煉,那修煉也離不開家族的支持。
“樂安說,會有一天,女子的地位如男子一般,經商從軍科考,成為宗門的門主。”劉伯姝拿出細棉布帕子來,幫著劉嬛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珠。“阿嬛,此番回來,我們回去樂安郡,遠離建康,讓他們沒法再來煩我們。”
只是晚走一天,宗室親眷就遞了六份拜帖,從大長公主、長公主到郡王妃,不是賞梅就是游湖,不是詩會就是曲水流暢……目的只有一個,送個人進國師府作伴,以免侄女、妹妹形單影只,受人擠兌。
“姝姑姑,陛下……會同意嗎?”劉嬛紅著眼睛,問道。眼底卻充滿期待,希望真的可以離開建康。
劉伯姝在劉嬛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站起身來,笑道:“走,去和姐姐她們打牌去。”
劉嬛輕聲笑道:“姝姑姑,我換下衣衫,你等我片刻。”
劉伯姝微微頷首,走到東側的窗前,推開窗子,看碧海藍天。心情不好的時候,看看大海……樂安郡好像沒有海,和樂安說聲,建幾處傳送陣。見過大海,湖便顯得太過婉約,不過大氣磅礴。
……
出海第四日,申公孟極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旁邊的三丈高的五重紙,笑道:“公明師兄,可用我幫你算一卦?”
趙朗放下手里的神農本草經,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師祖說,你的卦十卦九不準,不準我們找你算卦。”
申公孟極眼神一轉,忍笑說道:“明白,我下面需要和你一起看書,還是聯系疊石十二法?”師祖是怕他們被某算反了,反到道心碎裂,懷疑仙生。
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推窗望出去……申公孟極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問道:“師兄,我是怎么來到船上的?”沒有任何被打斷過,連一彈指的時間都沒有。
“師祖給了我一個玉符,他說你的狀態不錯,不宜打斷。”趙朗也站起身來,笑道。“走,你換身衣服,我們去甲板那里陪師祖釣魚。”
換好月白色直袖直裰,申公孟極跟在趙朗身后,來到甲板處謝康面前,做一個標準的道揖說道:“回師祖,某已抄寫完秋水。”
玉竹放了一個蒲團在謝康面前,默默去收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