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姜和瓊霄端來了靈兔的十八種做法,今天晚上開全兔宴,正好天上會是圓月。
謝康點破乾坤,將道祐和鄭洪請來,外加正在開會的王宴,自從去北上瀛州,大家一直沒能聚在一起聽曲,喝酒,釣魚……可惜這里沒有秦淮河。可以從老大那借幾個嫦娥,再從老二那借幾個天女,讓梨園美人多學幾種風格。
王宴剛見到謝康,就躬身長揖,說道:“第下,某想跟在你身邊,那些人太恐怖了!”
謝康仔細看了下王宴的修為,抬手將他送到自己右側的矮榻上,笑道:“已經是準圣的人,還這么矯情。平叔,你是某安排在那的定海神針,也是讓他們心有忌憚的釘子。子休不行,和他們都太過熟悉,沒法做到不偏不倚。”
王宴抬手摸了摸額頭的汗,無奈苦笑道:“修為提升上來也沒有,資歷太淺,他們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壓太過強悍,不像第下你這么平易近人。”
不論是動不動就憂傷的風***,還是半天才說一句話的太清圣人,哪怕是那個地藏、云霄和廣成子,也讓某壓力山大。總感覺一言不合,他們就想扔靈寶砸人。
謝康用手指輕扣案幾,笑道:“這事是某疏忽了,以為實力足夠就可以和他們抗衡。”右手食指輕彈,一圈竹簡沒入王宴眉心,“這是我當時升半圣時的烙印,給你傍身,正好也和你的道。”
王宴看到竹簡展開后的字跡,疑惑地說道:“誨汝知之乎?”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謝康端起酒杯來,輕聲說道。“子休性格有些灑脫不羈,耐不下心來斟字酌句,云霄倒是可以,奈何輩分在那,壓不住那些圣人。”
認真地朝王宴敬酒,“平叔是第一個入樂安郡公府輔佐某的人,也是第一個顯圣的人。就是子休在你面前,也是要行半禮的。”
王宴忙站起身來,躬身飲下杯中的酒,別人對第下的身份可能還認不清,自己在上清境這么久,可是清楚得很。恭謹地說道:“第下放心,某一定看好六六聯儲委員會,絕不讓他們鬧出亂子來,給你和另外兩位大佬添堵。”
謝詢、鄭洪、道祐和康勝一臉茫然:“……”這說的都是什么?為什么每個字都懂,湊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謝康放下酒杯,玉竹默默倒酒,默默退后,侍立在側后面。
“平叔,你們哪些章程可以慢慢擬定,天地還沒完全穩定下來,不用和他們著急上火。”謝康斜倚在矮榻上,懶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