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著前路,四周的怪樹張牙舞爪。
一道幽暗的門隱隱若現。
凄厲的風聲自耳邊呼嘯,模糊的鬼影叢叢。
這里是月照之路,傳說之門。
這里是無盡太虛之地。
一股幽幽不知何處而來的記憶忽然涌上唐宣的心中。
他猛的渾身一激靈,脫離那種入迷的場景。
一切仿佛幻夢。
唐宣睜開雙眼,眼前霧蒙蒙一片,只有身側徐徐吹拂的冷風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他輕輕揉了揉眼眶,過了一會兒眼前才逐漸恢復。
這里是一處破舊的木屋,只有一張窄小的木床,一張斑駁的木桌。
窗子半搭著,外面下著蒙蒙細雨。
“這里是哪里?”
唐宣心中生出這么一個疑問。
他依稀記得他不是在家里坐著玩新上架的古神游戲嗎?
正當他要脫離凡人成功飛升的時候,他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便已然到了這個地方。
而且先前那仿佛夢境一般的場所到底是何處。
為何會讓自己感覺到一股由衷的寒意。
那股自身不受操控的感覺如此強烈。
唐宣一時間腦海有些迷糊,忽然,無數的記憶碎片仿佛浪潮一般層層疊疊的涌來。
“啊!”
唐宣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
這痛感仿佛是在腦袋里放了一條狗那樣。
在這種劇烈的痛感下,唐宣不由得心中生出了這般奇妙的比喻。
他痛苦的用雙手抱著腦袋喘著粗氣。
直到過了許久,這一切才平復了下來。
這里是大元朝靖州天合府。
此身也名為唐宣,乃是一貧苦人家當中的書生。
此次是與一些同為讀書人的朋友一同來府城讀書。
當然,他還要去拜訪一下家在府城的富貴親戚。
只是沒想到,一行人路上便遇到一座野廟。
幾人路途艱辛便進去休息,但一書生忽然拿出來一本道經出來。
當時山廟內生著火堆,外面天色已深,還有山間豺狼的嘶吼聲。
不知為何,包括唐宣在內的所有人都開始如饑似渴的看著那本道經。
仿佛那道經中記載的便是人間至理,學會它便能立刻成為圣賢一般。
依稀記得,幾位書生看完野道經之后,還十分狂熱的參拜著山廟內供奉的神祇。
“野道經,山廟中供奉得不知名的邪神,僅一晚便如此狂熱?”
唐宣想起那時的情景便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而且根據大元律法,私自祭祀邪神乃是重罪。
幾乎能夠剝奪一個人考取功名的權力。
若有多達數百人的祭祀邪神之舉,其主謀者可被列為死罪。
但那時候,明知道大元律法,而且又一心考取功名的原身又為何如此狂熱的去供奉邪神。
而且在那之后,幻覺便揮之不去,宛如附骨之疽。
正是由于那種種幻覺,原身才在來到府城之后并沒有去聯系那關系已然久遠的親戚。
而是租了一個破舊的屋子生活在這里。
原來如此,我竟然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