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書院依據其名義,便知此書院乃是府城所立書院,專門供奉一些貴胄子弟前來念學。
書院內大儒名師甚多,諸如前些年揚名海內的宋子陽便于書院內教書。
只是書院內士族豪族子弟甚多,紈绔者也甚多,故此管理甚為松懈。
那些海內大儒幾乎只來講學,至于是否聽之,則全憑己身。
唐宣本來也就沒有讀書的念頭,他對那些古言古文毫無興趣,里面無非是記載著一些前朝大儒之行,記在書上使后人知曉禮道。
至于一些教人道理的書籍,他也絲毫不感興趣。
前世十多年的寒窗苦讀早已讓他確立了自己的世界觀,在這個文化水平基于前時古代水平的朝代,接受他們的教育理念,那不就是在開歷史的倒車嘛。
書院建在燕山的支流之上,在此山上,秋意漸濃,一連片蒼黃的樹海,輕風拂過,沙沙聲不絕。
地上覆滿了蒼黃的枯葉,一處簡樸的青瓦黃墻院落便建在樹影之中。
唐宣從山下緩緩的往上走著,腰間綁著的錦囊中裝得便是十多顆烏鴉的血眼。
除此之外,書院中伙食并不如何豐富,故而他還在城中吃過牛肉后才上來。
自從他來了書院后,唐英則每月固定給他十幾兩例銀,生活無虞,甚至還能游樂玩耍一番。
一路上遇見不少身著青衫的書生,不過唐宣來書院這些日子一直在房中修行,也便沒有與其余人交際。
來到院中,唐宣孤自來到住宿區域,打開門一個極小的房間頓時展露在了眼前。
房中除了一張床幾乎再也放不下其余東西,就這樣還是唐宣出了大價錢從另外一個老書生哪里買過來的。
書院中的書生以后都是要當官的,而其中的老師也基本身上都帶著官職,所以整個書院奉行清廉之風。
唐宣坐在床上,開始盤算了起來這些天的收獲。
在書院中住了十多天,其間每一天都勤勉修行,從不懈怠,那怪異之事果然未曾擾過,只是偶爾還能聽到一些莫名的聲音。
至于鴉眼的修行成功率,他已然用九州派作弊器推演到了百分之九十。
這個概率若還是失敗,那也真的沒有辦法了。
不過許是這些鴉眼俱是陰性之物,故此唐宣每日吞食修行,使得身體陽氣有些不足,整日面色蒼白,身體虛弱。
在書院中有幾個嘴巴毒的還暗地稱呼他為病鬼。
雖然時常能夠聽到,但唐宣一般只是微微一笑后便拋擲腦后。
若是別人隨意一句話就要產生反應,那樣只會徒勞的消耗自身的精力罷了。
如此一來,如何在修行途中證得大道,以求長生道果。
他所求之事便是于此世舒舒服服的活下去,每日不求開心,但也不想自尋煩擾。
而且在隱隱間,在修行這些異術之際,唐宣總有股淡淡的興奮。
他打開作弊器繼續觀察起這幾日獲得的信息。
“配合特定姿勢,于子時修行,心中無有雜念.......”
“此具肉體發生微微的改變,感知到未知能量,分析中......”
“服食鴉眼,祭祀鴉君,念靜心誠,察覺到未知能量,身體捕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