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了瘋一般的翻來翻去,最后索性將袋子中的全部東西都倒了出來。
全是灰白的石頭。
這一刻,他的心忽然沉落谷底,額頭上浮現出無數冷汗。
“瑪德。”他怒呼一聲。
就在這時,袋子中忽然滑落了一個泛著金色光澤的東西。
然而此時老六心中已然失去了所有希望,他沒有接住這塊金子,金子滑落到了地上。
他猛的一拽馬繩,馬兒竟然不停下,原來是先前吃痛之下只曉得往前面跑了。
老六心中一狠,他先前付出如此之多,現在若是不去撿那金子,豈不是所有功夫都付之東流?
他連忙從馬上滾落下來,甚至來不及去管身上火辣辣的傷勢。
老六連滾帶爬的來到金子旁邊,還未來得及笑,一柄長刀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六,把金子叫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就是,老六,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
老六心中一慌,被金子沖昏了頭的理智在死亡的威脅下又回來了。
“別殺我,別殺我,劉哥,李哥,別殺我,這金子我給你們就是。”
他連忙將手中的金子遞了上去。
“你踏馬的,死到臨頭了還在這糊弄我們兄弟,金子呢。”
“這就是金......”他忽然抬頭一瞧,這哪是什么金子啊,這分明就是塊石頭。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這明明就是金子,怎么會是塊石頭,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到最后,老六似乎失了智般,有些瘋癲。
“跟他廢什么話,敢偷襲老子,殺了。”
刀起刀落,又是一個頭顱飛起,血液橫飛,他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與慌恐。
“踏馬的,金子呢?”
就連那個嘴巴都已經受傷了的人都罵罵咧咧的喊道:“我的金子啊!你在哪里。”
忽然,從旁邊插進來了一句陌生的話語聲。
“金子在這呢。”
唐宣躺在馬車上一手舉起袋子,而后嘴角帶著一絲淡笑輕輕說道。
兩人猛一回頭,看著身旁忽然出現的馬車,看著馬車上的唐宣。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經被砍了頭嗎?
頭剛才還順著馬車滾落了下去,就連那驚愕的眼神都讓人有些忘不了。
他們立刻低頭看去。
頭呢?頭呢?!
一時間,無盡的惶恐充滿了他們的心神,這一切都讓他們不可置信。
但有一點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兩人立刻跪在地上,瘋狂的磕頭,最后額頭紅腫,頭破血流。
“大人,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
“我家中還有老母,饒了我吧。”
唐宣斜躺在馬車上,靜靜的看著夜空。
“我現在只需要一個人。”
帶路的活,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
這句話剛落,兩人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互相爭斗起來。
兩人如同野獸一般,用嘴咬,手撕,費盡一切辦法都想殺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