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日,城中出現一美貌女子,隨手一點便將一平凡女子化作綠僵。這綠僵起碼有蘊靈四重的實力。
這件事情當中的綠僵便是此物,而那女子,應當就是唐師弟剛才看到的了。”
他長話短說,寥寥幾句便將整件事說個明白。
“啊,真有這種事情,我傍晚時還聽到幾個丫鬟在那里議論。”
“一個凡人女子,就算經過百年,化為綠僵也只應當是蘊靈一重才對。
這人生前真是凡人?”
“莫不是以訛傳訛?”
其余人立刻驚詫道。
然而下一刻,唐宣面色沉重的說道:“這女子生前就是凡人,我前幾日親眼所見,絕無半分假話。”
秦爭也點點頭,雙手背負,在原地煩躁的走了幾步,也同樣解釋道:
“這女子生前乃是我秦府一庶出子弟的妾室,前幾日得罪了這位唐道友,這才被逐出秦家。
我卻是沒想到,會生出這等事來。”
他盯著地蓮宗弟子的目光,又無奈一笑,解釋道:“在她生前,我們秦家是絕無苛刻她,她離開府后,也只是警告了一番,絕無其余動作。
要說逾越之舉,倒是在他得罪貴宗唐道友之時,挨了幾巴掌。
但也就挨上幾巴掌,絕無可能生出如此之大的怨氣,以至于尸變后竟有如此兇性。”
其余弟子也點了點頭,但現在關鍵不是在這綠僵之上,而是那神秘女子。
眾人盡皆未曾瞧到那女子,可謂是一絲信息也無,不知其何種樣貌,甚至連衣著也未曾可知。
“當今的問題還是那女子,我與秦道友都沒有感應到,這就有些可怕了。”葛飛白皺起眉頭說道。
隨后,他轉過頭來,又看向唐宣。
“唐師弟,你當真想不起來這女子何種樣貌,身穿什么衣著?”
唐宣一手扶住額頭,又細細回想一番。
但回想到的竟只有那幽譚一般的眸子,至于其余,一派模糊不清。
他身為修士,怎么可能像是得了失憶癥一般,如此說來,只怕是那女人施了法所致。
唐宣輕輕搖搖頭,說道:“那女子應當懂得一些惑心之術,否則我必不可能什么也不記得。”
“秦兄,速將所有秦府嫡系弟子與修士召集在一起,切不可讓這女人掠走一人,煉成尸傀。”葛飛白說道。
“正有此意。”秦爭說完后,匆匆帶著幾個秦家修士走出庭院,去吩咐事情去了。
此時,秦府大半兒的人也都醒了過來。
一個個匆忙穿好衣衫,細雨中,他們站在庭院外不敢進來。
秦爭走后,葛飛白望向地蓮宗諸位弟子。
“諸位師弟,之后便與我一同守候秦家,切記以自身性命為重。”他眼眸緊緊盯著眾人。
言下之意便是必要關頭,可以丟下秦家人不管。
畢竟秦府再怎么樣也只是外人,不可能為了他們舍棄掉宗中弟子性命。
眾人盡皆緊了緊心弦,不過好在都是些年紀稍大,廢功重修之人,倒也不顯緊張。
隨著一陣清風飄過,烏云拂去,月白半露,欲拒還迎。
唐宣回到屋子將秦府贈送的那身山文甲穿在身上,手中緊握風雷寶劍。
風雨飄搖,燭火惶惶,人人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