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戰寒桀，算親近嗎？
莫修竹有些生氣，說道：“我與你認識這么多年，你就從未主動問我要過的東西。”
至于偶爾問他拿錢，拿的其實也是風顏靈自己的錢，莫修竹只是替風顏靈管賬而已。
風顏靈失笑，神情頗有些漫不經心：“有便宜不占是笨蛋，他主動送上門來，我為什么不宰？這算什么親密？”
莫修竹略微想了想，也是。
白送上門來的冤大頭，為什么不坑？
從成衣店出來，風顏靈跟著戰寒桀去吃了晚飯，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一行人便去了地下拍賣黑市。
他們沒去最貴的前排包廂，而是低調的選擇了中間位置的小包廂。
拍賣會的前面都是一些珍貴或者少見的古怪玩意，風顏靈無聊的看著，漸漸走了神。
她在想兩個時辰前，莫修竹和她的談話。
重點還是原來的那個重點——那就是他們又沒錢了。
當年她只想苦心修煉，不問世俗，實力也越發增進。只是事與愿違，兜兜轉轉，她還是卷入了那些陰謀詭計里，以至于不得不發展勢力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就是太耗錢了。
當年開的幾家成衣店，還有自己研藥的錢，完全不夠。
她得做更多事，或者，再出山，當時想著培養一批強者，錢就是很大的問題。
風顏靈想得正入神，面前的桌面忽然被兩根白皙修長的指尖敲了敲。
“杏仁，剝好了。”戰寒桀將一疊剝得整齊干凈杏仁，推到風顏靈面前，“吃點。”
風顏靈意外的抬眸看向戰寒桀。
戰寒桀勾唇，毫不見外道：“我知道你很感動，不過不用謝。”
風顏靈：“……我也沒打算說謝謝。”
她接過盤子，吃了起來。
拍賣會終于進行到了最后的壓軸。
“我知道，今天來這里的貴客們，一定都是為了它而來。”拍賣師加大嗓音，渾厚有力的嗓音穿透空間，傳入每一個人耳里，“它也的確是值得，因為它功效極其厲害，只一滴，就能讓將死之人獲得枯木逢春般的功效。”
拍賣師說了一長串夸張的鋪墊話，最后才小心的從一個木匣子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白玉瓶。
“龍血，我們今晚最大的壓軸。”拍賣師舉起白玉瓶，給在場的所有客人遠觀，“起拍價，百兩靈石！”
他話音剛落，四座的客人立即開始加價。
不過片刻功夫，價格便從十個靈石，漲到了一千個，并且，這個價格，還在飛速翻倍。
風顏靈聽著周圍人毫不猶豫的大方加價，心中詫異。
在她心里，這龍血的價值，一千靈石足以，可在這些參與競拍的人眼里，千兩靈石仿佛根本不是錢，所有人都在一擲千金，眨眼之間，龍血的拍賣價，就變成了萬個靈石。
風顏靈不由咋舌，莫修竹掏空了金庫，也就給了風顏靈幾百兩靈石的銀票，根本買不起。
“一萬靈石！”拍賣師語氣興奮，“還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