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顏靈皺了皺眉，“我昏過去時，是被誰所救？”
季桃不自覺地攥緊拳頭，她笑道：“是被誰所救，已經不重要了。姑娘，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不然宗主會擔心的。”
聽到季桃這話，風顏靈覺得不對勁，她目光落在季桃身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季桃目光閃躲：“怎么會呢？姑娘莫要多想了。”
“是在楓葉鎮？君上也在那么？”風顏靈聲音淡淡，“我記得前幾日你還同我去那散心，九月楓葉如火，美不勝收。”
“正是。”季桃輕笑，“姑娘果然聰慧。”
風顏靈臉色徹底冷下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不是季桃，你是誰？我從未和季桃去過勞什子的楓葉鎮。”
“不愧是嗜血宗的宗主夫人啊。”
‘季桃’低低地笑了起來，臉色逐漸猙獰，像是地獄中前來索命的惡魔。
“柳依依？”風顏靈大驚，眼里滿是震驚，“你沒死？”
柳依依把面具撕下，露出她那張原本絕美的臉，掩唇輕笑，“怕是叫你失望了呢，風顏靈。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聰慧如你，應當能猜到，我此番回來的目的吧？”
風顏靈看到她這幅模樣，后背發寒，下意識想要后退，卻抵到馬車壁上。
柳依依笑得溫和，眼底卻無笑意。
“你猜，我會怎樣對你？”
“我勸你不要胡來。”風顏靈冷冷道，“白塵想要查一個人，并不是很難。你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莫要因為自己的糊涂，毀了自己。”
柳依依咯咯嬌笑，“姐姐說的哪里話？我自然是不會殺你的。”她湊過來，脂粉濃郁的香氣鉆入風顏靈鼻尖，她厭惡地偏過頭，卻被柳依依狠狠扭過去。
她用力捏著風顏靈的下巴，眼里如同陰毒的蝎子，食人心血。
耳旁響起她一句一句冰冷的聲音。
“我妖界妖姬英明一世，還是頭一遭，栽在你這個賤人手里。褚雪妍，我不會讓你死，我要叫你生生世世，這般絕望而痛苦地活著。”她仰天大笑，尖銳刺耳的聲音近乎穿透風顏靈的耳膜。
還未等風顏靈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心口處傳來的鈍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臉色因痛苦而猙獰。
疼痛越發強烈，風顏靈緊緊抓著手，骨頭像是碎裂開，又被人硬生生接上去。周身的痛如同被人拿一把刀子，慢慢切割開，風顏靈終于忍耐不住，吐出一大攤血。
柳依依抬起她的下巴，饒有趣味地欣賞著她痛苦而煞白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樣？風顏靈，你若跪下向我求饒，我便大發善心，把你這毒解了。”
風顏靈強忍著心血翻涌，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開口：“你做夢。”
話音落下，她慘叫一聲，在地上翻滾，皮肉如同被翻開，滾在滾燙的油鍋中，刀山鋼刺，風顏靈的皮肉無半點完好。
柳依依嗤笑，“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