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起被迫跟出來的白三月有些無語。
她有理由覺得張藥藥被獸人們降智同化了,且不說她不記得自己有個系統掃描儀,非要靠人力去尋鹽礦,還將她一只沉睡的貓也一并帶了出來。咋滴?是覺得她這貓爪還能幫她刨個地挖個土嗎?
白三月無語透了。
此刻三人已經進入密林,雖說這里還是在盆地,被山脈圈住,但由于這里樹木成蔭的,倒也顯得陰森森的有些嚇人,仿佛下一刻就會從樹叢里跳出一只白額吊睛虎。
張藥藥正打算讓月生聞聞有沒有咸咸的氣息,就看見了月生懷中的白貓,她問月生,“月生,你怎么把你白姐姐也抱進來了?”
月生也才反應過來,“哎呀,對,我怎么把白姐姐帶來了!”
白三月扶額,她得趕緊醒過來,這一個二個的都虎一堆了!
張藥藥從月生懷里抱過貓貓,對月生道:“你聞聞有沒有鹽晶的氣息?”
月生傻眼了,這咋聞啊?
張藥藥又道,“就是那種咸咸的味道。”
月生恍然大悟,咸咸的味道她知道啊,前兩天她還吃過,那咸魚湯就是咸咸的,味道好極了,她這輩子都不能忘。
她趴在地上抽抽鼻子,答:“神使大人,這整個森林都有咸咸的味道!”雖然,除了咸咸的味道還有其他怪怪的味道,但神使大人只是問咸咸的味道呀。
白三月拍額,很好,一個瞎指揮,一個還真照做。
張藥藥又托著下巴認真思考,隨后抬頭問棄,“棄,你平時打獵的時候,有沒有留意到草食動物常常舔舐的石頭或者水洼?”
看樣子,盼著她家師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系統是不可能的了。白三月又打了一個哈欠,講真,真困,要不是實在放心不下這幾個傻子,她這次變回獸身也還是要去沉睡的。
棄眼睛一亮,“有的!有好幾處!”說著,棄就帶著二人一一尋去。
走到一處水洼前,月生又嗅了嗅,“對對對!就是這兒!聞到了很重的咸味!”
張藥藥點頭,“那應該就是這兒了。”
白三月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黃黃的,上面還浮著什么不明生物。嗐,這不是尿……嘛。白三月的瞳孔放大,她眼睜睜地看著棄跪下去,然后伸出舌頭在那黃色的水洼里舔了一口!
棄:“嗯!真是咸的。”
白三月:???
白三月:?????
她心中大駭!不!這不是她的孩子!她家沒有腦殼被夾了去舔尿的孩子!
問題是張藥藥還真下令開挖啊!
棄一馬當先,變手為爪,將那富有尿液的泥土刨開……
白三月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也睡不著了,這場景實在是太他媽醒神了!
棄又嗅了嗅,“好像土里又沒了那個咸味了?”
月生鼻子也抽了抽,“嗯,確實沒了。”
說著,棄竟然又去舔了那灘黃水,“好像只是這個水的咸味。”
白三月要吐了!
這么一刺激,白三月的靈魂瞬間回到了貓身上,白貓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激靈,這是白三月從來不從有的情況。要說有潔癖的她也不曾在變回貓身時見人生舔尿液的啊!
張藥藥感覺到懷中貓咪動了,也激動的管不上鹽礦,帶著貓轉身往部落跑,她家徒徒醒了!
長風部落的瞭望塔上,沫去替了亞和當,其余人都圍在空地。當時白三月救人變貓的一幕尚在眼前,而今好歹醒過來了,大家不免覺得十分感傷。
尤其是當,他淚眼汪汪地對著白貓說了好多感謝的話。不乏“首領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今后我一定會保護部落”或是“有我能做的盡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