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一起床便去棚里看那只狼犬的情況,再給它找些草藥回來換藥,放好水給它喝。
他把衣服洗好,廚房生火熬上粥,然后坐在門口給狼犬弄飯碗。
“周大哥,你在弄什么?”
“我給它做個飯碗。”
這個它是誰不言而喻。
“那它有沒有好一點?”雖然有點害怕,但擔心也是真的擔心。
“一點點吧,這傷沒有一個半月應該不會好的,慢慢養吧。”
“周大哥,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不然總是叫它,好像不太好。”
“那丹娘你說叫它什么好?”
這狼犬是一身黑色的毛發,雖然受傷后毛色灰暗沒有光澤,但還是按照顏色來取名字比較好.
“嗯……,叫它墨云怎么樣?”
周勤頓時停下手中工作,深深的看了一眼正洗臉的徐丹。徐丹感受到他目光,也望向他。
“周大哥,怎么?這名字不好嗎?”
好,怎么不好,是好得有點過分了。
村里人給孩童起小名喜歡起賤名,說是賤名好養活。
什么阿貓阿狗阿牛,什么狗蛋狗剩狗崽子,到徐丹這倒好,一只狗狗的名字要叫墨云,這讓周勤覺得有點怪怪的。
周勤扯了扯嘴角,沉聲道:“太扎眼了,取個簡單點的吧。”
“哦,”徐丹歪了歪頭,苦惱了一會說道:“那,那叫芝麻怎么樣?”
墨云變芝麻,哎,這真是天和地的區別,這兩個名字的氣勢完全不在一個調上。
“挺好的,就叫芝麻吧。”周勤點了點頭,繼續工作。
“我也覺得挺好的,芝麻,湯圓,一聽就知道是一家的。”
連在一起念簡直順口的很,徐丹不禁為自己的起名天賦鼓掌。
周勤要去給湯圓和芝麻送飯時,徐丹也跟著一起去了。
那芝麻沒什么力氣,除了吃飯喝水時會動一下,其它時候都是趴著的。
湯圓在一旁盯著它,但看得出敵意已經沒有昨晚那么大了。
“湯圓吃飯啦!那個,芝麻,吃飯了。”
徐丹想了想,還是得把新名字叫了,讓它認識自己的名字。
湯圓知道自己的名字,朝著他們搖尾巴,但是“芝麻”這個名字太生疏了。
它那黑漆漆又無辜的眼睛,像在詢問:芝麻是什么?吃的嗎?
周勤把芝麻的木瓢擺到它面前,沉聲說道:“以后芝麻就是你的名字。”
狼犬抬起頭,那雙冷靜的眼眸里沒有什么情緒。
兩人一番對視后,它率先低下了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周勤摸了摸它的頭,滿意道:“芝麻,吃飯了。”
它一直等待著沒動,聽到周勤的指令后才開始埋頭吃東西。
徐丹看得入迷,心里不由感嘆道,真是好通人性啊。
再看看一旁的湯圓,不知怎么感覺湯圓無形中就輸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