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起身行禮,“見過耀陽哥。”
“丹妹妹別多禮。”陽哥兒朝她擺手后忙問秀娘道:“娘,那口信是怎么回事?”
秀娘拉他坐下喝茶緩緩才說道:“你丹妹妹說她有用,要全買下。”
陽哥兒不可置信的看了徐丹一眼,他最近跑了多少地方,人家都說不要。
偶爾銷出去也不過十斤八斤的,那毛蝦可是堆了幾十簍呢,全要了?
“丹妹妹莫不是在開玩笑?”
“耀陽哥說笑了,這銀票我都給干娘了,哪還能有假呢,不信你問干娘看看。”
陽哥兒立馬扭頭,秀娘見他急成這樣,連逗他一兩句的心思都沒了,直接把銀票遞給他。
“一千兩,這,這多了,那毛蝦不值那么多錢。”
“剩下的全當是我給干娘和耀陽哥以后生意的入股錢吧。虧了也罷,賺了給我家女兒買零嘴吃。”
“你這捉狹鬼,竟打趣起自家女兒來。她那小肚子能吃下那么多東西呀?再說了,我們當外婆舅舅的,能少了她的零嘴不成!”
眼見事情有了轉圜,秀娘心情大好,便說起玩笑來。
徐丹眨眨眼,調皮道:“那我可不得蹭女兒的零嘴吃幾口嘛,那少了的話我哪下得去手啊。”
“你呀你……”
秀娘一時倒不知說什么,兩人便笑了起來,只有陽哥兒獨自感嘆兩家如今好像倒反過來了。
徐丹和陽哥兒商定好什么時候交貨,怎么運輸回去這些后續事宜后,便要起身告辭了。
她牽掛著周勤那邊的事情呢。
秀娘見狀也不多挽留,找人送她回客棧。
陽哥兒和自己娘親感嘆了一番才去整理那些毛蝦,這些看著就心煩的東西終于要清出去了,他受夠自己一身腥味了。
徐丹到了傍晚才等到周勤,“周大哥累了吧,先喝杯茶再說。”
“好。”他跑了一天的牙市,可累壞了。
徐丹還沒來得及問他結果,便有小二哥敲門說飯菜到了。徐丹避過,周勤才開門接了過來。
周勤回來時問了小二,知道徐丹還沒吃東西,所以便點了飯菜叫他們送上來。
“我們邊吃邊聊。”
今天去牙市找那個牙婆、牙人問啞婆和春鴿的情況,打點時花了不少銀錢,周勤心疼得不行。
這些人沒點好處那嘴可精怪了,專門吊著你胃口與你周旋。
周勤身心俱疲,但卻一無所獲。
徐丹疑惑不解:“照理說徐家一眾下人要重新發賣的,啞婆特征明顯,怎找不到人呢?”
徐丹根本沒有想到,王家下人被毒啞的不在少數,為的就是讓他們口不能言,出去告狀,所以啞婆這特征就不突出了。
而且活罪人家出來的奴仆價低,牙人巴不得趕緊賣出去,哪里會放在心上。
徐丹嘆氣道:“此事本就不易,看天意吧。周大哥,我們盡力而為就好。”
接著徐丹說起自己買了毛蝦之事,周勤聽了只說她做主即可,也不問那一千兩還有沒有找補,若毛蝦買回去虧了怎么辦。
周勤特地選了七月節來縣城,便是為了前去祭拜徐丹父母之事,所以次日一大早就起來準備了。
雖不是在家里,但有錢財也能準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