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對他們探究的目光感到很困惑,對對著小手指說道:“是的呀,陽陽還在娘親肚子里面的時候也是這樣吐了一下的,對吧張媽媽?”
免得蜜蜜還要繼續問下去,張媽媽輕輕點了點頭。
一時大家臉上閃過各種情緒,問嘛,怕一場烏龍白高興一場,惹得人家更難受;不問嘛,又抓心撓肝的。
按理說最能有結論確定這件事情的人便是石氏了,可她的表情比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還要震驚,還要復雜。
就像你干渴快渴死時發現了一顆細枝頭那紅透了的果實,你用盡全身的力量爬上枝頭,墊著腳尖,伸長手指不斷去夠它,那果實總離你有一步之遙的逗弄你一般。
張媽媽最先起身去扶過石氏,“大全媳婦,好好的別待在這吹風,走,我陪你回家去。”
徐丹反應過來叫雀兒拿碗過來夾菜送到石氏房間里去,又去安慰招弟盼弟,叫她們先吃飯。
周勤把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大全重新拉上桌吃飯,安撫道:“明天一早叫小義去請柏成叔過來一趟,別急,先吃飯吧。”
“……哦。”大全木木的點了點頭。
一桌子上的人也就只有蜜蜜這個小丫頭還吃得噴香了,還扯著徐丹給她夾菜呢。
待晚飯結束,大家都散了場,徐丹才跟從石氏房里回來的張媽媽說上話。
“張媽媽,如何了?”話語里是藏不住的焦急和期待。
“十有八九是了。”張媽媽也不敢把話說滿。
主要是石氏曾經傷過身子,小日子原本就不大正常,很難從這方面去推算。
石氏吃完徐丹從京城帶回來的那兩罐藥膏后覺得身子好多了,再加上營養和睡眠等各方面也跟上了,心里也放開了些,懷上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希望是個好消息吧。
黑夜拉長了等待,把一顆焦急的心不斷放在火架上反復煎烤,大全和石氏一夜沒睡著。
他們兩人甚至都沒說上一句話,也不知道說什么,情緒都繃得緊緊的。
小義一大早便跑出門去大韋村請韋柏成了。
石氏的事情韋柏成是知道的,當初藥還是他親自抓的,聽小義這么說,早飯也顧不上就跟著他上山來了。
臨到了這里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既想聽結果,又害怕知道結果,就是那種手掌遮住眼睛又忍不住露一縫的狀態。
韋柏成慎重道:“脈象雖還有些微弱,但的確是有喜了。”
呼,大家都先松了一口氣,然后臉上漫上喜意。
大全有些呆愣,石氏淚珠滾滾落下。
只有韋柏成一人還一臉嚴肅,眾人當下只顧著歡喜,沒有注意到他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
他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叫囑咐石氏好好休息。
韋柏成玩笑道:“周勤,不怕你笑話,我倒有些餓了,可否去你家蹭一頓早飯啊。”
小義忙道:“韋大夫您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弄。”
韋柏成擺手道:“不用了,我就是想問問我爹他老人家最近在客棧那邊的情況,看看他有沒有貪杯什么的。我娘昨兒還念叨著呢,小義你別忙活了,以后少不了吃你家飯的。”
這時周勤和徐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忙說張媽媽剛才已經煮好了,過去吃方便得很,說著三人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