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傷了臉,但因吸了迷煙,喊痛的話也便了味,扭著腰肢自己磨著身體。
周勤為了不失神智,自己用刀刺傷了自己。但他此時已經雙眼迷離,一臉潮紅,滿頭大汗了。
黃家人眼眸瑟縮,因為沒出現他們腦海中想象的畫面,所以呆愣在了原地。
徐丹眼眶一熱,雀兒快手快腳扯了塊布把香爐收起來護在懷里。
黃家母子三人大概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沒頭沒尾的場景,眉頭緊鎖,心中氣惱。
“啪”的一聲,黃家三人一震,開始徐丹沒空理會別人的反應,又用力扇了周勤一巴掌。
徐丹忍著因血腥味引得胃部不斷涌上的難受,“周大哥,我素日同你說這大宅里母狗咬人,狗崽子還吃屎亂吠,你偏沒放心上。如今你可知道什么叫畜牲當道,活人比鬼可怕的道理了吧?”
周勤清醒了一些,忍著疼忙握住徐丹的手,“別打,小心你手疼,動了胎氣。”
徐丹手里有濃郁的薄荷清香,是她聽到雙喜和雀兒說話時涂在手上的,暈車藥如今倒用在了這。
這般兩巴掌,倒讓周勤清醒了不少。
黃家母子三人扭曲著一張臉,承認便是對號入座,不承認這般聽著又氣得發抖。
徐丹還嫌罵得不夠痛快,“放心吧,我們平生沒做虧心事,孩子投生在我肚子里也不知多歡喜,定是安全無虞的。那些懷孽種生畜牲的人才要小心呢。”
黃太太吊著眼,氣得胸口起伏不停:“丹姐兒,你別太猖狂了,你個大家閨秀怎滿嘴臟話,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在哪?!”
“黃太太,我如今不過是一個農婦罷了,比不得您是大戶人家出生,高貴的學全了這些高貴的手段。”
徐丹想扶起周勤,發現扶不動,雀兒趕緊過來一起架住。
“您計劃沒得逞呢?如今還是請個大夫過來給我家相公解了藥性吧。不然我便要上公堂去鬧,便是你會阻撓,我血灑靈堂也要求一個公道的。您可得好好想清楚了才是!”
徐丹知道黃家肯定帶了人把這附近看守住了,他們一時出不去,周勤如今這樣只能先幫他解了藥性再說,晚了怕有礙身體。
雀兒伶俐幫嘴道:“我家小姐的命珍貴,我卻是不怕死的!不成我晚上拋了白綾到太太門口求一個公道去!”
黃家母子三人對視了一眼,雖心有不甘也只能如此了。
他們本是想惡心一下徐丹,一是報了幾次擋他們路的不快,二是斷去陽哥兒一份助力。
沒想到這周勤卻是塊硬骨頭,下了三層藥都能讓他忍下來了。
徐丹也是強硬潑辣得很,兩個主仆張嘴閉嘴要么罵人,要么以死相逼,此時還沒發喪,還會不斷有客人敢來奔喪,當然不能出事。
黃太太還沒開口,秀娘便帶著五個人持刀棍一路趕來,黃太太放在外面放風看守的攔也攔不住。
秀娘也不說廢話,直接道:“丹姐兒,跟我走。”
黃太太怒指秀娘:“賤人,你眼里還有沒有我?!”
秀娘冷笑道:“白氏,我這可是在保全黃家的名聲,讓老爺下葬前不至于驚魂入夢呵斥我不懂事,連這你也要攔著?”
秀娘說完也不等黃家母子三人回答,便帶著周勤和徐丹回了自己院子。
周勤灌了藥,沖了冷水,人仰馬翻之下終于解了藥性,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