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云夕緊握雙拳,怪不得去祭祀連城的時候,蠟燭怎么也點不上,這是不是就是連城在變相的告訴自己,真兇另有奇人。
只是如果是成成,那葉凌辰為什么要頂下來,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開車去了警局,聯系一直熟悉的警隊隊長,表達自己想要探視葉凌辰的訴求。
已經夜晚了,在她的再三懇求下,隊長還是幫了她這個忙。
窄小的審訊室里,葉凌辰坐在桌子對面,手上戴著手銬,穿著囚犯應該穿的囚服,神情肅穆平靜,看到她也不怎么驚訝。
“葉凌辰,你老實說,你真的殺了連城嗎?”
葉凌辰皺了皺眉:“不是已經證據確鑿了嗎,我也已經承認了,刑都判了,你何必再問。”
云夕搖頭:“你的侄子五年前是不是也發生過一番事故,他是撞人了嗎?”
葉凌辰不悅:“他的事你大可問他,何必問我,如果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些事,那我就回去了。”
他起身就要離開,云夕趕緊上前攔住:“你等一等!”
她的目光急切之中帶著幾分無助茫然,葉凌辰靜靜看著她,沒說什么。
葉凌辰嘆息一聲:“你不是最想置我于死地嗎,這個時候何必過來問這些,你該很開心滿意才是。”
“我只想抓住真的兇手,而不是一個替罪羊,如果是葉成殺的,那就該他付出代價,憑什么是你?”
“葉凌辰,我不要這樣!”
他輕輕一笑,眉眼間仿佛氤氳霧氣升騰,他在屋里里面,不可捉摸。
“人就是我殺的,沒有什么好說的,更何況撇去顧連城,還有道森,他確實也是死于我手,如今我不是罪有應得嗎?”
他這樣說著,云夕卻覺得渾身不自在:“那不一樣,不是你做的沒有必要承認。”
“就是我做的,證據不都有了嗎,還是說你能拿出其他的證據來?”
云夕頓時語塞,她說到底也只是猜測,真正的證據是沒有的。
只是雖然是猜測,可那股感覺卻是如此的強烈,所以她才立即就到這里來見他。
“葉成對你來講很重要嗎,值得你為他付出這么多?”
她有打聽過兩人的關系,確實親厚,但要是說宛如親生手足倒也不至于。
何況葉成不是什么成材的人,按照葉凌辰的理智,就算和葉成親厚,但如果他品性不好,愛惹麻煩,他也不至于用自己的前途性命來擔保啊!
葉凌辰微微一笑,眼中仿佛有琉璃光輝:“我有我心中所愿,如今只是朝著心中愿走去而已。”
心中愿?難道他的心中愿就是坐牢?
云夕著實難以理解。
“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葉凌辰說完就要越過她離開,云夕卻猛地抓住他的胳膊,這才發現他瘦的厲害,用力之下他似是被絆住了,穩住身形后猛地咳嗽,臉色蒼白,唇瓣沒有一絲血色。
“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葉凌辰揮開她的手,眼里有嘲諷:“這樣關心我,怎么,你是發現又愛上我了嗎?”
云夕心緒復雜,她知道他是記恨最開始她以愛他的名義接近他的事。
“我只是問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