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三千,九之為極;從未有過人知道這天底下到底有多少法則道法,無論修的是何道;能直指長生不滅的道就是大道。
趕尸門傳承久遠,其歷史可追溯道上古時期;傳說天地初開,天下誕生四具混沌古尸,億萬年后古尸產生靈識,創立了趕尸、御尸等法門,四具古尸被尊為趕尸一脈尸祖。
傳說中尸祖能操控天下尸體,無論是人是妖,甚至先天神靈都能強行抹殺其意識且控制它們;趕尸一脈所有弟子都以尸祖作為最高追趕目標,期望有朝一日能達到尸祖的境界,從此長生不滅;得大逍遙,大自在。
朱山獨自一人坐在街邊茶館愁眉不展,他被放出來了;在被那英俊的過分的縣令大人第二天就放出來了,縣令大人還十分客氣的說自己是被冤枉了;和和氣氣的被送出了大牢。
但現在他愁的是自己手里的寶藏古尸圖丟了,想自己堂堂一位將主境巔峰的術士竟然別一個街頭小偷給偷了,這要是尸祖知道估計得當場清理門戶,逐出趕尸一脈;太丟人了,簡直臉都被自己丟完了。
朱山很確定自己是出了大牢后在街上被人偷的,因為自己出獄之后還檢查過自己兜里的所有東西;寶藏圖完完整整的躺在自己懷里;朱山想不通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會偷被自己偽裝成一塊女人手帕的寶藏圖呢!
仔細回想起來,好像自己從東街胭脂店出來后,有一個行跡可疑的小孩兒撞了自己一下,當時自己也沒在意;但現在能肯定寶藏圖極大概率是被那小孩兒偷了。
火桑縣說大不大,不過就兩三萬人口;加上小偷是小孩群體,這樣就更容易找出那個小偷了。
不過朱山卻不敢大肆張揚的去找那小偷了,因為自己現在已經在縣衙,平妖司已經掛上相了;如果自己稍有異常表現,肯定會被死死盯住,朱山也想不到啊,這偏遠狹小的地方有這么多深藏不露,隱居于此的高手;至今他都無法忘記那天宋捕快攜漫天黑炎虐自己師弟的場面,實在留下的陰影太重了;簡直就是變態。
想不到辦法的朱山只得在街邊找了個茶館坐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街上路過的人群,期望能夠看到偷自己寶藏圖的小孩兒;他已經在這里坐了快一天了,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正當朱山失望而歸的時候,一道瘦小的身影闖進了他的眼簾;小孩兒身上穿的破破爛爛,頭發雜亂極長如同雞窩一般,臉上滿是塵土污垢,這讓人根本看不清小孩兒的相貌,唯獨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情。
朱山一眼就認出了這小孩就是那個小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朱山裝做若無其事的向小孩走去,看著小孩離自己越來越近,朱山露出了笑容;突然,那小孩停下了腳步,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朱山楞了片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全力追了上去。
可偏偏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是一位將主鏡巔峰的術士,就是追不上那小孩兒;即使有人群太密集的緣故,可這也太邪門了吧!本來還有所顧忌的朱山不敢在人群中施展術法,怕誤傷到百姓;要是被那平妖司和縣衙的人抓住,自己恐怕得坐實那牢獄之災了。
但現在朱山已經顧及不了那么多了,古尸寶藏圖不容有失;它是趕尸一脈崛起的希望;朱山掐起一個手印,對著那滑溜如泥鰍的小孩喝道;“定”
這是趕尸一脈中的定尸術,當然這術法也能定住活人;不過此術對活人有很大的傷害,被定住的活人會在短時間里血液凝固,心臟停止跳動;在極短的時間里就能殺死一個普通人類。
朱山定字訣一出,前面范圍五米的人都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懸在半空的腳步,嘈雜的吆喝叫賣還未閉攏的嘴;都紛紛詭異的僵住了,但那小孩兒卻像沒事人一樣溜進了前面人群里。
定字訣對那小偷失效了?朱山連忙解開術法,時間再久一點這些人都會死去;管不了這些人會有怎樣的后遺癥,朱山連忙繼續追趕那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