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驚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老癩頭緊張道說不出話來,還是胡茬漢子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兄弟你好,在下一鄉野之人;今天進城吃了這老丈一串冰糖葫蘆,但事后這老丈問我要兩文錢;在下并不知兩文錢為何物,那冰糖葫蘆也是這位老丈熱情遞給與我;在下也并不知道一串冰糖葫蘆需要兩文錢來換,然后老丈就和這些圍觀之人拉我來了這縣衙府,說能解決這件事情;所有事情就是如此了。”
歪歪斜斜戴著縣令官帽的夏天淵摸著下巴思索的看著堂下的胡茬漢子,審視了他一番后問道;“你叫何名?從那里來?”
胡茬漢子突然警惕的看向了夏天淵,仿佛這個問題對他有危險一般;猶豫了一陣后才不情不愿的說到;“在下從瘟瘴森林而來,至于名字,恕在下不能明示,你可以叫我荒。”
瘟瘴森林里來的,夏天淵思索著這胡茬漢子到底是那個時期的‘人’;瘟瘴森林在高層戰力的人群中已不是什么秘密,那里又被稱為活死人禁地,都是一群快死卻又不甘心死去的人妖魔茍活其中。
看這漢子一點都不知道如今世道情況,也不知錢為何物,更不知官的意思;這點讓夏天淵猜測,如果不是這漢子失憶,就是這胡茬漢子來自部落時期。
如果是這樣,那這人就有點恐怖了;他肯定不是瘟瘴森林里那群要死的人一樣的貨色,更有可能的是這人當初是閉關或者被迫意外沉睡至今才蘇醒過來,這讓夏天淵有些不知道怎么辦了;按理說這種人修為一定不會差,但又絲毫不懂如今世道的人情世故和怎樣與這世俗打交道;如果放任他流落外面,指不定鬧出什么麻煩來。
夏天淵揉了揉眉心,無奈的問道老癩頭;“這人只是差你一串冰糖葫蘆錢沒給是否?可還有其他冤情?”
“回大人,沒··沒有了。”老癩頭畏縮的結巴回答到。
“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漢子的冰糖葫蘆錢本官為他付了,你可與他和解此事?”
“不··不用了,錢我不要了,我愿意和解。”
“行,愿意和解就好;但錢得收下,本官判案公平公正,不會以勢壓人。”
夏天淵叫人給了老癩頭錢,再將人給送走,驅散了看熱鬧的百姓,留下了胡茬漢子一人留在了大堂中;他又揮手趕走了所有的衙役走下堂來。
“你叫‘荒’是吧!你是那個部落的人啊?”
荒驚訝的看著夏天淵,言語有些激動的說到;“你知道部落,那你知道祝融部落搬遷到什么地方了嗎?我醒來后就找不到家了,還被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追殺,好不容易逃出瘟瘴森林,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一個小偷給偷走了,我來這個地方,就是感受到了那小偷還在這里,我要去拿回我的東西;然后去找我的部落。”
夏天淵連忙止住了激動的荒,他有些為難的揉著眉心;荒的話透露的信息量有些大了,他還真是部落時期就存在的人啊!可那是距今近萬年前的事情了啊!也就是說他眼前這個胡茬男人活了有上萬歲了,活脫脫的一個活化石啊!好些先天神靈也比不上他呀!
雖然理論上先天神靈擁有無盡的生命,但祂們都要渡劫的啊!每次劫難渡不過去,也許還不如一些長壽的妖類能活呢!
夏天淵得理理思緒,然后在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免得他接受不了事實暴走。
“你說你丟東西了,丟什么啊!你見到小偷本人了嗎?”
“沒有,不過在一定距離里,我能感受到我東西的存在,那上面有我的氣息;很難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