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大喝一聲,被倒卷出去的幾具死尸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毫發無傷的又沖進了黑暗里。
黑暗中傳來乒乒乓乓的交手聲,還時不時飛出一道粗大的水箭射向朱山,被他輕易的躲過;然后水箭轟的一聲砸在縣衙府的圍墻上,圍墻立馬被砸出一個豁大的洞口,要不就是被倒卷出一具死尸砸在圍墻上,圍墻又被砸出一個人形窟窿。
死尸又毫發無損的從圍墻后蹦蹦跳跳的沖進了黑暗里。縣衙門外乒乒乓乓的打斗聲早就吵到了縣衙府的高手們,更何況還有門衛的通風報信和強拆的轟隆作響聲,這要是還沒有一點反應那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縣衙府內烏拉一下,猛的竄出了一群人。
身穿官服的男人躍上墻頭朝朱山大喝一聲道;“大膽狂徒,竟敢夜襲縣衙府;還不快束手就擒。”
黑暗中,花廣潛嘀咕的問著宋易道;“這是那個縣令嗎?”
宋易白眼,那人雖然身穿官服,但明顯不是縣令官服。
“大人,貧僧法號法海,路過普石縣見此蛇妖行兇,請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荒唐,你除妖拆我縣衙府作甚;馬上住手,俯首認罪,待本官查明真相,自有定奪。”
“呵呵,禿驢狗官,一丘之貉;我與許郎兩情相悅,關你何事,你家住大海的嗎,管這么寬。”
“哼,蛇妖;自古人妖殊途,你貪人族男人元陽之氣,早晚會害死許居士;上天有好生之德,貧僧既然撞見了,就不能不管。”
“呸,虛偽的禿驢;你當我不知道是你貪本妖內丹解萬毒,增血氣之效;才暗中偷襲于我,還害死了我的許朗,今天誓要你給我許朗抵命。”
“哼,猖狂。”
黑暗中,“小宋啊!還是你腦子好使一點,你改這戲本的確精彩了不少,我都忍不住打斷兩人演下去了;好想知道后面他們還會說些什么哦。”
宋易滿頭黑線,“快讓他們打起來,不然后面的戲怎么演,早演完早收工,不然就沒法收場了。”
在朱山兩人在聽到花廣潛催促后,立馬又動手打起來了;完全無視此時墻頭上虎視眈眈的一群人。
曹言臉色陰沉的看著無視自己的一人一妖繼續旁若無人又打了起來,時不時一道水箭繼續強拆著圍墻;這時青云道人躲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啊!沒想到花廣潛那群人會自己找死去招惹周不吝;那里還用的著自己去栽贓陷害嘛。
“臥槽,壞事兒了。”
青云道人突然暴了一句粗口,他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今夜的任務;花廣潛一群人已經暴露在了周不吝手下人面前了,如果在去放火栽贓,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糟了,要壞事兒了。
青云道人剛剛想到這層關系,此時縣衙府書房位置已經冒出了滾滾濃煙,接著就是照亮半邊黑夜天空的火勢迅猛的朝后院燎了過去。
這火放的,時機真他媽好啊!
更要命的是黑夜里還清晰的傳出一聲;“狗官周不吝,不是不見我嗎,勞資一把火燒了你這府衙,看你還躲著不出來。”
青云道人臉色鐵青,媽的;傻逼玩意兒自己改什么詞啊!這下平妖司是脫不了關系了,青云道人很想扭頭就走,讓這腦子有坑的書生死在這里得了;但他不能,如果書生被活捉了,就坐實了平妖司的罪名,就算他死也得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
“簡直是無法無天,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來人啊!今晚所有人都給我留下來,死活不論;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膽敢挑釁縣衙府的下場是什么!”
怒不可遏的曹言陰沉著,咬牙切齒的下達著命令。
場面愈發不可收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