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白沉默了,過了好久才冷漠的說道;“你真的愿意為了這幾人抵命?你想過干娘我的感受沒有?”
“嘿嘿。”田浪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道:“干娘,我們家老頭兒說了;寧愿別人欠我,也不要自己欠別人;否則一輩子都活不安生;我覺得老頭兒說的挺對的。”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欠干娘什么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田浪急忙擺手表示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在場所有人都明白,田浪就是這個意思。
衣白白恍然間在田浪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當初他也是這樣否認不是不欠自己,可轉身夜里他就帶著田浪跑路了,同樣的狠心、絕情。
轉眼間都已物是人非,他的徒弟都有了幾分他的影子了;真是諷刺啊!
衣白白突然間心灰意冷了,自己堅持了二十幾年最后只是一廂情愿罷了;連他的徒弟都向著外人了。
“我在最后問你一句,你是真的愿意用命換這幾人的離開嗎?”衣白白冷漠無情的質問著田浪。
“干娘,我家老頭兒有時候雖然不靠譜;但有時候我認為他教我的是對的,做人得問心無愧才行啊!”
“哈哈哈,好一個問心無愧;也罷,今日就成全你,讓你看看你師父教的對不對;這些人會不會為你的死傷心半分。”
眼看衣白白要下死手,宋易森然喝道;“如果今日田浪死在這里,我發誓,今天整個伊水幫的人都得給他陪葬;我說道做到。”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好久都沒有人敢這么威脅我了,你配嗎?”
衣白白有些癲狂的笑著,然后不屑的看著宋易說道。
“呵呵,你試試。”
宋易腳下黑炎花已經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片黑色浪潮,大有一言不合就將整個伊水幫化為灰燼的架勢。
衣白白眼神一凝,“你不會真以為我在乎這個伊水幫吧!毀了,大不了我重新建一個就行了,這鬼斧山林里什么都缺,但這些亡命之徒是不缺的。”
“你試試。”
宋易依舊是這三個字,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說再多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了。
宋易在賭,她賭衣白白不是那種滅絕人性的冷漠反派;
贏了;
萬事皆休。
輸了;
魚死網破。
“呵呵,好好好,果然是長江前浪推后浪,小輩,我記住你了;滾吧!帶著這小白眼狼一起滾吧!”
宋易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