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宋易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爭論不休的花廣潛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啊?”花廣潛沉聲問道。
“打擾客官了,我是天下鮮跑堂的;樓下來了一位府尹府的官爺,他稱自己是給幾位客官送請帖的,所以在下就冒昧打擾了幾位客官,他希望能見上幾位客官,說要親自將請帖交到幾位客官的手里。”
“哦,知道了;讓他等一會兒,我馬上下去。”
等那報信的跑堂離開后,花廣潛臉色難看的說道;“我擔心的還是來了,沒想到這次是府尹府的白風先出手試探;肯定是這幾日宋易一直沒露面引起了他們的懷疑,所以就開始出手試探了。”
“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當時要不是小宋捕快召喚的巽風前輩分身出手,他的重樓府就毀了;到時候他也難辭其咎,小宋捕快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們怎么能做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呢!”
田浪很氣憤,這有違他一生所受到的教誨;他師傅一直教導他的是做人要有良心,要知恩圖報;就算不能做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不能做那落井下石,反復無常的小人行徑;這不道德,有違江湖俠義精神。
田浪有個不錯的師傅,至少他從小到大的三觀沒有被教導歪,雖然他師傅也帶著他做過不少偷雞摸狗的事,但他們在暗中給予的補償也絕對夠得上那個被他們吃掉的老母雞和狗肉了。
花廣潛沒有田浪那么氣憤,他雖然一直是被圈養在帝都安邑里面的;但對于這些官僚場上的惡心勾當他一清二楚,那是一個與田浪江湖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他沒有接田浪憤怒不滿的話,而是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衣衫道。
“我下去看看,你們照顧著小宋捕快。”
“我們真要去那個什么宴會嗎?這樣小宋捕快昏迷的消息不就暴露了嗎?”
“不去不行啊!如果現在拒絕,立馬就會暴露小宋捕快昏迷的事實;接受了,也許還能拖到宴會開始那天,也許到時候小宋捕快就醒過來了呢!”
花廣潛的話讓田浪無言以對,但事實就是如此;只能希望小宋捕快快點醒來了。
花廣潛下樓。
一位身著官服的干瘦中年男人就明晃晃的站在天下鮮的大堂正中,本該熱鬧沸騰的大堂此刻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默默的注視著那位穿官服的男人。
當花廣潛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時,大堂里才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
花廣潛走到了那個官服男人面前,只見他一臉冷漠的掏出一貼請柬道:“本官乃重樓府判官崔銘,受府尹大人之命,恭請幾位明日正午參加府尹公子白冷少爺的成人禮宴,希望幾位全部到場。”
花廣潛接過請柬,翻看一看;上面確確實實寫的是明日正午,這時間可有些太巧了啊!
花廣潛試探的問道;“我記得府尹公子成人日不是明日啊?這是怎么回事兒?”
崔銘沉默了一會兒道:“本官只是負責送請柬,其他一概不知;你若是有疑問,明日可自行詢問府尹大人,告辭。”
花廣潛內心一哼;“果然,已經不要臉的忍不住了嗎?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