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恐在懷里鼓搗鼓搗的掏了一會兒,最后掏出一根被磨平了紋飾的銀簪;促恐將銀簪握在手里溫柔的把玩了一會兒,最后依依不舍的將銀簪遞給了宋易。
這根銀簪有故事。
也對,一個人孤寂的待了上千年,若是心中沒有牽掛,也許他早就瘋了。
宋易沒有問這根銀簪的故事,那是促恐一個人的回憶,也許痛苦,也許幸福;那也是他最留戀放不下的牽掛。
“不知到時候我該如何喚醒前輩寄存在這銀簪里的善念。”
促恐看著宋易手里的銀簪走神了,最后不舍的收回目光淡然的說道:“你將銀簪折斷即可;老夫有一事相求,還希望少俠能答應老夫。”
“前輩但說無妨,只要晚輩能做到,定當全力以赴。”
“就是少俠你能不能等我死后,將這折斷的銀簪就葬于我死去的地方,不需要挖墓,少俠你簡單刨個坑將它埋在那里就行。”
宋易看了看手里的銀簪,又看了看促恐;心里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促恐見宋易遲遲不答應自己,于是有些著急的解釋道:“少俠,這根銀簪并非什么珍貴材料,就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銀器;老夫也實在沒有什么東西能報答少俠了,若是有來生,老夫就來生再報答少俠吧!”
“不是的,前輩囑托,晚輩定會全力做好;還請前輩放心。”
“老夫拜謝了。”
說完促恐竟拱手對著宋易長鞠一躬。
這嚇得宋易趕緊散開,自己和他的情懷相比,受這一禮回折壽的吧!
“前輩你這是折煞晚輩了啊!快起來。”
見宋易不受自己?這一禮,促恐也長鞠不起;他實在沒有東西讓宋易答應自己幫的這一個忙,唯有一禮,自己方可安心。
看著怎么勸都不愿起身的促恐,宋易明白了;他是怕自己做不到答應他的事情,若是自己不受他這一禮,估計他是不會起身的了。
宋易苦笑的看著手中的銀簪;英雄兒女,這個姑娘是有多幸運啊!讓一個就算墮身黑暗,千年孤寂的人也一直牢牢的記著她,那種姑娘應該是一束光吧!
宋易嘆息的走上前雙手扶起促恐道:“前輩,答應你的事我一定回做到的,你這一禮我受了;你起來吧!”
這時候直起身的促恐一張蒼老的臉上竟然露出來孩童般羞澀的笑容。
“委屈少俠了,老夫也實在迫于無奈,還望少俠見諒。”
“前輩,她漂亮嗎?”
促恐楞了一下,隨后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然后露出寵溺溫柔的笑容道:“很漂亮,很溫柔······”
“噢,那你們怎么認識的啊!······”
“去去去,打聽這個干什么···哈哈哈···”
“哈哈哈···晚輩這是想前輩你取經啊!等我也遇上一個很喜歡的姑娘,我也好知道怎么追啊!”
“哈哈哈,你小子······”
“哈哈哈···,那就多謝前輩了。”
······
辛羿一頭霧水的看著這走遠的一老一少不斷的發出哈哈大小聲,這是在說什么事情啊!這么開心,憑什么自己不能聽;哼,小氣的男人。
黃昏日下,辛羿無聊的坐在廢墟墻根出用一截斷枝將蓬松的地面扒拉出一個小坑,然后又將土扒拉的填回去,周而復始,無聊至極。
辛羿時不時氣鼓鼓的望向不遠處一老一少的背影,聽著他們時不時發出的哈哈笑聲,心里更氣了;每當自己好奇的想要湊過去聽聽他們到底說些什么的時候,宋易總是很及時且警惕的用威脅的表情趕自己走;簡直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