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掏出一張寶鈔往桌子上一拍。
沈月一愣:“咦,你終于想通要還我我錢了?”
“想多了!”
唐鼎笑道:“幫我娘子們挑幾件上好的水粉首飾,記得打折啊!”
沈月:“……”
大明寶鈔,桑皮紙制成,上繪龍紋暗篆,蓋有戶部大印,乃是大明朝廷發行的官方紙幣。
這東西雖然攜帶方便,不過在民間流通性并不高,好在這里是南京城。
“這錢花的可真快啊!”
“一千三百兩,不夠,不夠。”
唐鼎搖頭。
今天香皂銷售的火爆場面只是特例。
按照他的預期,恐怕不出三天,這種熱度就會持續下跌。
雖然饑餓營銷的方式能延長這種熱度,但收益下降是不可避免的,到時候恐怕也就是平均日入幾百兩紅利而已。
日入幾百兩,對普通人來說或者已經是不敢想象。
但對唐鼎來說遠遠不夠。
捐給朝廷的十萬兩軍費可以不用急,但萬通商行的一萬兩欠款,紀綱那兩萬輛賄賂迫在眉睫。
所以半個月,他至少要賺夠三萬兩。
“看來白糖的事,也要開始籌備了!”
唐鼎思索著,走出了馥香齋的大門。
“唐兄!”
“恩公。”
“是你們啊!”
看到朱瞻基和豆餅,唐鼎眼睛一亮。
“今天多謝你們幫忙了。”
“都是自家兄弟,什么幫忙不幫忙的,見外了!”
朱瞻基嘿嘿一笑:“這珍珠是不是給我們的勞務費啊!”
豆餅:“……”
“朱恩公,你這樣是不對的,要我說,咱們開到的珠寶也應該還給唐恩公!”
“豆餅,你什么意思?”
朱瞻基瞬間就怒了。
“難道以為我朱斬敵是那種貪圖小利的人嗎?”
“不是嗎?”
“是嗎?”
“不是嗎?”
“呸,當然不是,我是為了唐兄的名譽!”
“唐兄何等人物,送出去的東西,我們再還給他,那是羞辱他的人格,唐兄,你說對不?”
唐鼎頓了頓,開口:“請你多羞辱我幾次!”
朱瞻基:“???”
玩笑歸玩笑,唐鼎還是很感謝兩人的。
以前窮,現在有錢了,自然不會忘了兄弟。
“福壽樓走起,今天我請!”
“好耶,又有烤鴨吃了!”
“嘿嘿,終于讓我等到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
“老板,兩瓶小酒,三只烤鴨,四個涼菜!”
朱瞻基點了酒菜,兩人推杯換盞,豆餅大快朵頤。
“唐兄,今天香皂賣的這么火爆,你應該賺了不少銀子吧!”
“不多,也就一千多兩!”
“吧嗒!”
朱瞻基瞬間感覺嘴里的烤鴨不香了。
“一天……一千多兩,銀子?”
“嗯哼!”
“靠!”
朱瞻基擦了擦哈喇子,一把攥住了唐鼎的手。
“鼎哥,我想……入股!”
“入股?”
唐鼎虎軀一震:“死變態,離我遠點。”
朱瞻基:“???”
“不是,就算不入股,你讓我蹭蹭油水也行啊!”
“什么,你還想蹭蹭?”
“嘿嘿,古人云,君子之交如魚如水,你我兄弟,自當親密無間!”
朱瞻基拋了個媚眼。
唐鼎:“嘔!”
“我去茅房吐會兒去!”
“哎,鼎哥……我就蹭蹭不進去啊!”
唐鼎:“……”
“mmp的,怪不得這小子總想帶我回家,果然是貪圖我的男色!”
唐鼎邊蹲坑,邊搖頭。
就在此時,對面街道上,一道皮球般的身影一閃而過。
“咦,那不是……老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