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說笑,其實有句話,我很早就想對你說了。”
唐鼎雙目含情。
“難道是……”
感受到那炙熱的目光,沈月明顯有些局促。
她糾結片刻,貝齒輕咬。
“唐公子,我想我們恐怕不合……”
“能借我點錢嗎?”
“啥?”
沈月:“???”
“借錢啊,不然你以為是啥?對了,你剛才想說啥。”
“沒……沒啥。”
“嘿嘿!”
唐鼎腆臉:“就借五百兩。”
沈月:“→_→”
“上次你欠我的還沒還。”
“誒呀,剛才還說你人美心善的,就那仨瓜倆棗的你竟然還記得!”
唐鼎搖頭:“沈老板,不是我說你,人要大度才可愛。”
“不好意思,我一個小女子,就是小肚雞腸。”
沈月起身:“出門右拐,不送。”
唐鼎:“……”
“不白借。”
“哦,說來聽聽。”
唐鼎腆臉:“肉償可還行?”
沈月掃了一眼:“你太虛。”
唐鼎:“……”
半個時辰后,唐鼎還是帶著一萬八千五百兩寶鈔美滋滋離開了馥香齋。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賊偷了。
終于到了五柳巷,唐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只小手陡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去,誰……”
唐鼎嚇的渾身一哆嗦。
回頭看見唐金元正捂嘴偷笑。
“兒呀,你干啥呢,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賣身去了呢。”
“噓,小聲點。”
唐鼎翻了翻白眼,將寶鈔取了出來。
“這……這……好好……好多寶鈔啊。”
唐金元目瞪狗呆:“這得有一萬兩了吧!”
“一萬八千五百兩。”
“什么?”
唐金元一驚:“兒呀,你真去賣身了?”
唐鼎:“???”
唐金元長嘆一聲。
“兒呀,你糊涂啊,你可是詩神,未來注定名垂青史的文學大家,怎么能……誒。”
“都是爹沒用,我早就應該猜出來,你這么虛是有原因的,為了這個家,你辛苦了。”
唐鼎:“……”
“什么玩意兒,這是我賺的,賺的血汗錢。”
“我知道啊,血汗錢嘛,流血又流汗。”
唐鼎:“……我懷疑你在搞顏色。”
“我靠的智慧好不好,再說一遍,老子沒有賣身。”
“懂,懂,懂,你身子虛,別激動嘛!”
“我……”
唐鼎翻了翻白眼。
“算了,懶得跟你解釋,話說,你詩會參加的如何了。”
一提到詩會,唐金元瞬間來了精神。
“兒呀,你炸了。”
唐鼎:“???”
“不是,你爹炸了。”
唐鼎:“???”
“我的意思是你爹出名了。”
“也不對,是你爹替你出名了!”
唐金元手舞足蹈,將詩會上的情況描述一番。
“大學士解縉也在?”
唐鼎眼睛一亮。
解縉可是內閣首輔,更主持編纂了永樂大典,深受永樂帝信任,無論是政治還是文學都很有造詣,老爹能夠得到他的賞識,日后若是進入官場,絕對平步青云。
“兒呀,爹搶了你的名聲,你不會生氣吧。”
“老爹,你這是哪里話,我替你開心還來不急呢。”
“可是,那些詩本來就是你寫的啊,我搶了你的名聲,爹心里總覺得過意不去。”
唐金元一臉糾結。
唐鼎笑了。
“老爹啊,其實這些詩,本來就是你的寫的。”
“啥?我寫的?”
唐金元懵逼:“我咋不知道。”
“因為,這是你夢中寫的。”
“夢中作詩?”
唐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