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
宋典和宋玉龍皆是一驚。
宋家手下的生意雖然不少,但一月十萬兩也未免太夸張了吧。
“怎么?有問題?”
朱高燧聲音一寒。
“你們若是不愿,本王自然不會勉強。”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
“玉龍,住口!”
宋典單膝跪拜:“能為王爺辦事是小人的福分,王爺放心,每月十萬兩銀子,小人定然準時繳納。”
“好!”
朱高燧瞇眼:“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
“來人,將這些銀子送去王府,剩下的小人月末之前一定湊齊。”
“不錯!”
朱高燧點頭,離去。
“父親,趙王也欺人太甚了吧,一個月十萬兩,這是要把咱們宋家的家底掏光啊!”
宋玉龍急的團團轉:“您倒是說句話啊!”
宋典放下茶杯,淡淡一笑。
“玉龍啊,你還是太年輕!你可知道,我宋家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
“父親何出此言啊!”
“你不懂,想要為王府辦事的人成群結隊,只要我們攀緊這可大樹,日后的回報不可衡量!”
宋典瞇眼。
“每月十萬兩雖多,但有了香皂,也并非難事。”
“嗯,這倒也是!”
宋玉龍點點頭,畢竟僅僅三天,他們便賺了四萬兩。
只要擠倒馥香齋,香皂還不是想賣什么價格就賣什么價格。
“老爺,不好了……”
就在此時,管家急匆匆跑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宋典板臉:“有什么事,說。”
“我們……沒木炭了。”
“什么?”
宋玉龍一臉懵逼。
“什么玩意兒,這種小事也來煩我父親,要你何用。”
“沒木炭就去買啊,蠢貨,還不滾出去!”
宋典一臉不耐煩。
管家為難。
“不是,買不到啊!”
“買不到?”
“對啊,我們已經跑遍了東西兩市,連一根草毛都沒買到。”
“這怎么可能?”
宋玉龍瞇眼:“現在又不是冬季,木炭這種不值錢的玩意兒,怎么也會缺貨。”
“不光缺貨,有人將整個南京城未來半年內的木炭全部預定了。”
“什么?這人腦子有病嗎?買這么多木炭干啥?”
“不對,糟了!”
宋典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青。
“父親,您怎么了?”
“管家,香皂作坊現在生產如何?”
“庫存的木炭最多堅持一天,明天還買不到的話,就只能停工了。”
“完了!”
聽到管家的話,宋典好似瞬間被抽干力氣一般。
“父親,不就是幾根木炭嗎?有什么麻煩的?”
“你懂什么,香皂的提煉需要高溫,只有木炭可以達到,并且我們之前高價收購了那么多豬油,如果不及時處理,要不了幾天就會全部臭掉,到時候可不止是麻煩了。”
“豈不是說沒有木炭,我們要血本無歸了?”
“豈止是血本無歸啊!”
宋典苦笑一聲:“我們光定金就收了三萬兩,到期交不上貨,違約金足以讓我宋家的多年的積蓄付之一炬。”
“什么……這……”
宋玉龍如遭雷擊。
他此刻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這件事足矣讓宋家元氣大傷,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哪里有錢繳納王府每月的十萬兩,得罪了趙王豈會有好果子吃。
“怎么會這樣?”
“該死,釜底抽薪,這是釜底抽薪啊!”
宋典咬牙切齒。
“一定是唐鼎那小子,沒想到老夫打了一輩子鷹,到頭來竟然讓一個鷹隼子給啄了眼。”
“唐鼎?”
宋玉龍皺眉:“父親,那我們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