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元臉皮黝黑,陡然一個激靈竄了起來,抓起金冠就往外走。
唐鼎:“⊙?⊙”
“老爹,你干啥?”
“我進宮,問問圣上能不能換個人去。”
唐鼎:“……”
“老爹,您以為朝廷任命是鬧著玩的嗎?”
“可不是,忤逆圣意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啊?那可怎么辦啊!”
唐金元一屁屁癱坐在椅子上。
“還能怎么辦?事到如今,這安南之行,我們恐怕是去定了。”
唐鼎眉頭緊皺:“既然這些危險不可避免,只能通過加強硬實力來提高應對風險的能力。”
唐金元:“⊙?⊙”
“啥意思?”
“還能啥意思,當然是挑一些精兵良將了。”
唐鼎無奈:“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三千營吧!”
“哦!”
唐金元低著頭,面帶愧疚。
“對不起,兒子,又拖累你了。”
“沒事,挑戰同樣也是機遇,說不定,這次咱們真能立個大功呢!”
唐鼎笑著安慰道。
“嗯!”
唐金元腆臉。
“咳咳,還有一件事……”
“啥?”
“那咱們……還慶祝嗎?”
唐鼎:“……”
“當然,走,今天咱們去南京城最好的館子,不醉不歸……”
……
太子府。
將厚厚一沓奏章批閱完成,朱高熾伸了個懶腰,有些疲憊的走出房間。
“王妃,這個價格真不能再高了。”
“陳老板,您在看看,這可是南海珍珠?”
“哎,王妃,不是老朽坑你,這珍珠放在以前的確算得上珍品,但這些年鄭和大人多次從海外運來寶物,珍珠不在少數,價格真比不上從前了。”
“可一千兩也太少了吧……”
院子之中,王妃張氏正同一位商行掌柜討價還價。
“王妃,發生了何事?”
“拜見太子。”
那掌柜趕忙跪拜。
“這珍珠……不是你陪嫁之時的嫁妝?”
朱高熾眉頭微皺。
“太子爺,您看……”
“你先下去吧,這些東西不賣了!”
“是!”
打發了掌柜,朱高熾溫柔的將珠釵戴在王妃頭上。
“多美的珠釵,為何要賣掉?”
“那王皇后壽宴將至,我不是尋思著為她準備一份厚禮嘛?”
“那也不至于連你的嫁妝都賣了吧!”
“哎,你怎么還不明白,為何這些年圣上對你的態度越來越冷,每年逢年過節,漢王和趙王都會搜羅奇珍異寶送于王皇后,夫君你送的不是字帖便是書畫,那女人能喜歡你才怪呢?”
“太祖明令后宮不得干政,并且我大明這些年久經戰事,國庫空虛,民生疲敝,我身為太子,又怎能助長此等奢靡之風?”
“你呀,這頑固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啊!”
張王妃長嘆一聲。
“對了,瞻兒呢,怎么今日不見他的影子?”
“父皇讓他禁足,現在應該在書房讀書吧。”
“讀書?瞻兒從小性子跳脫,竟然能坐得住,我才不信呢!”
張王妃轉身拉開了書房大門。
房中幾個侍從驚慌下跪,唯獨不見朱瞻基的影子。
“拜見太子,王妃!”
“瞻兒呢?”
“這……”
“說啊!”
朱高熾虎目一瞪,幾個侍從趕忙磕頭求饒。
“長孫……長孫跑去三千營參軍去了。”
“什么?胡鬧,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