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
唐家。
李大夫推門走了出來。
“李大夫,如何了?”
“問題不大,他就是傷了筋骨,我給他開兩副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多謝李大夫。”
“等一下,你小子可是國醫圣手,為啥看病的事兒還來找我?”
李大夫:“→_→”
唐鼎:“⊙ω⊙”
“咳咳,這不是術業有專攻嘛,我專注內科。”
“外科方面,您這位方劑真傳說第二,整個南京城誰敢說第一,小子也自愧不如嘛。”
“切,算你小子會說話!”
聽到唐鼎的馬屁,李大夫得意的一甩脖子。
“就沖你這態度,今天醫藥費……八折!”
“嘿嘿,李老板大氣。”
“走了,走了,沒事兒別來煩我,我醫術還沒寫完呢。”
“那我送您!”
送走李大夫,唐鼎推門走進客房之中。
鄭奎一身繃帶躺在床上。
看到唐鼎,他起身便要跪拜。
“別,你躺著吧,萬一再傷了筋骨,就麻煩了。”
“公子,對不起!”
鄭奎一臉愧疚。
“都是我沒用,害的幾位夫人差點身處險境。”
“哎,若是我手下有個十號八號的人,即便不敵那些盜匪,但保護夫人離開應該還是無虞的。”
“你也不必自責,對方人多勢眾,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好在大家都沒事就行。”
唐鼎安慰一番,不過鄭奎的話同樣提醒了他。
唐府的安保措施的確該升級了。
現在唐家樹大招風,這種偷家的事情,以后指不定還不會不會發生,憑借鄭奎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以前唐家是因為窮,養不起太多人。
現在嘛,看來必須盡快增加人手了。
畢竟一旦自己父子出征安南,家里只剩下三女和巧巧幾個弱女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煩了。
“護院嗎?”
唐鼎摸了摸腰間牌子,嘴角輕揚。
“咦,老爹,你干啥呢,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
“哎,兒呀,圣上的命令是讓咱們捉拿朱榑父子,現在朱令跑了,朱榑死了。”
唐金元一臉憂慮。
“你說圣上會不會生氣,怪罪咱們呢?”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考了個狀元郎,圣上不會一生氣,把我的狀元馬哈了吧!”
唐鼎:“……”
“老爹,別轉了。”
“盡人事聽天命,咱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圣上究竟會如何決斷是圣上的事,咱們再操心也沒用。”
“哎,爹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你,我聽不少禁軍私下議論,說你要免死金牌的事觸怒了圣上。”
唐金元一個激靈。
“兒呀,你說圣上不會一生氣,把你砍了吧!”
“要不你趁著圣旨沒下來,趕緊跟大玉他們同房,給咱唐家留個種,以防不測。”
唐鼎:“……”
“對了,要不要把巧巧也叫上!”
唐金元腆臉:“我看那小丫頭對你也挺有意思的。”
唐鼎:“???”
“公……公子……”
唐鼎扭頭,正看見巧巧滿臉緋紅的低著頭,很明顯剛才兩人的對話被她聽到了。
唐金元:“⊙ω⊙”
“咳咳,今天天氣真好,我去茅房。”
唐鼎:“→_→”
看著巧巧低頭捏衣角的局促模樣,唐鼎一臉尷尬。
“巧巧,你別在意,老爹這人口無遮攔,就愛亂說,你別放在心上啊!”
“公……公子……我爹說了,您是我家的恩人,您要是真要,我……”
巧巧臉頰紅的好似蘋果一般,她說著捂臉羞澀的轉身跑開。
唐鼎:“……”
“唐公子,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一道銀鈴般的女聲自身后響起。
唐鼎回身,沈月正靜靜的看著他。
“沈姑娘,你怎么來了?”
沈月抬眼,開口。
“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