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鼎說著再次白眼一翻,吐起了白沫。
“威兒,你不要走,不要走啊……”
王韜緊緊拉住唐鼎。
唐鼎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
他驚異的看著王韜,滿臉呆滯。
“國……國舅爺?你抱著我干什么?”
“對了,剛才發生什么事了,我好像突然睡著了一般。”
“唐兄,你剛才被張威附體了。”
朱瞻基趕緊說道。
“什么,我被附體了?這怎么可能?”
唐鼎一臉懵逼模樣。
“很有可能!”
朱高熾上前,面色鄭重。
“古書中記載,死者含冤而死,游魂不歸地府,常借陰氣沉重之中附身托言,唐公子曾經死而復生,在奈何橋上走過一通,毫無疑問是怨鬼附身最適合的宿主。”
“難道是真,威兒真的是含冤而死不成?”
王韜眉頭緊皺。
眼前之事雖然匪夷所思,但古往今來借尸還魂的記載并不少見。
并且這個解釋似乎非常合理。
“伯父,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相信您也不想看張兄在地獄受苦吧!”
唐鼎態度真誠。
王韜扭頭盯著張威的棺材。
他糾結片刻,旋即一咬牙。
“好,我同意你們開棺驗尸。”
“成了!”
唐鼎眼睛一亮。
朱瞻基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咔啪……
棺材打開,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
“怎么這么臭?”
“人死了,放幾天變臭不是正常的嗎?”
“但不應該這么臭。”
唐鼎瞇眼盯著張威的尸體。
現在只不過是五月初,天氣并不算太炎熱。
張威僅僅死了兩天,腐敗速度不至于這么快。
“咳咳!”
王韜干咳一聲,瞪著兩人。
“說夠了沒有,你們到底還驗不驗了?”
“驗驗!”
唐鼎訕訕一笑,彎腰抓起張威的腦袋研究起來。
他檢查一番,不由得眉頭微皺。
“唐兄,發現什么了嗎?”
“從淤青來看,張威的頭部的確遭受過重擊,但是,這種程度的撞擊并非是致命傷。”
“我就知道!”
朱瞻基臉色一喜。
“張威肯定不是死于解學士之手。”
“太孫殿下此言差矣。”
一道陰柔的聲音陡然響起。
嚇的唐鼎和朱瞻基同時一哆嗦。
兩人回頭看去,朱高燧帶著一名胡茬老頭冷臉走來。
“趙王?”
“拜見太子殿下。”
朱高燧看了唐鼎一眼,面色冷漠。
“這位是陳仵作,讓他來給諸位解釋一下吧。”
“拜見諸位大人。”
陳仵作上前。
“小人陳通,供職于錦衣衛,從事仵作之職已有十三年時間。”
“張公子頭部撞擊的確不足以致命,但卻有很大幾率造成心脈凝滯而亡,一般情況,這種傷勢休息幾日卻無大礙,但張公子不一樣,張公子身體被酒色掏空,十分孱弱,腦部遭到撞擊,會阻塞心脈,因此張公子回家之后,才會突然口鼻出血,直接暴斃。”
“心脈阻塞?”
唐鼎瞇眼:“你說的是腦出血后遺癥吧!”
“但這種程度的撞擊,腦出血的概率非常低。”
“低,不代表沒有,不是嗎?”
朱高燧冷笑一聲。
王韜一臉不耐煩。
“所以,你們得出的結果到底是什么?”
“咳咳!”
唐鼎訕訕一笑。
“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