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純說完,三人紛紛起身進入內堂商議去了。
“唐兄,你也太牛批了吧,這些知識你究竟都是從哪里學到的,簡直聞所未聞。”
“是啊,唐先生見識廣博,令人驚嘆啊。”
即便是解縉都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是我厲害,是化學厲害。”
唐鼎淡淡一笑。
“之前的玻璃杯,無煙煤,花紋鋼,皆是化學變化的產物。”
“這化學也太神奇了,唐兄,我能跟你學學這化學嗎?”
朱瞻基興致勃勃。
“嗯,那得看你的拜師禮,夠不夠誠意。”
“哈哈哈哈……”
聽到唐鼎的話,幾人忍俊不禁。
“唐鼎,你得意的太早了。”
朱高燧譏諷的冷笑一聲:“你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嗎?呵呵,本王今日再給你上一課,輸贏從來不在于對錯。”
唐鼎瞳子一縮,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升堂!”
金純三人面色鄭重的走了出來。
公堂之上再次安靜下來。
“幾位大人,不知商討結果如何,解學士是否可是脫罪了?”
朱高熾沉吟問道。
“這……”
金純干咳一聲,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
“太子殿下。”
“經過我們三司主官共同商議,認為唐鼎的驗毒之法雖然言之有理,但任何史料,卷宗之中,對神經性毒素還有這種驗毒之法都沒有前例和記載。”
“因此,唐鼎的驗證,無效!”
“什么,無效?”
“怎么能這樣!”
朱瞻基瞬間就怒了。
“金純,你是瞎子嗎?證據就放在你眼前,這張威明明就是中毒而死,你竟然說無效?”
“就是啊,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真相如何吧,解學士是無辜的。”
“放了解學士……”
“咳咳,太孫殿下,我等也是按照章程行事,還請太孫殿下不要難為我等。”
金純縮著脖子,面色尷尬。
“唐先生,太孫殿下,您的心意,解縉感激不盡!”
解縉苦笑一聲:“若這便是解縉的命,我便認了。”
“解學士……”
“瞻兒,夠了!”
朱高熾搖搖頭。
此事明顯牽扯眾多,喧鬧公堂只會適得其反。
“切,小子,懂科學了不起啊,你不是很囂張嘛,還玩蛇,我呸,你接著囂張啊!”
岳松一臉挑釁。
唐鼎眼皮跳了跳。
他懶得理會岳松,扭頭走到王韜身前耳語了兩句。
王韜瞳子一縮,上前。
“三位大人,老夫決定不再追究解學士的過失。”
“什么,不追究?”
“這……”
聽到王韜的話,滿座嘩然一片。
岳松笑容更是僵硬至極。
“國舅爺,公堂之上,豈可兒戲?”
“混賬,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教我做事?”
王韜眼珠一瞪:“我兒子的命案,我說追究就追究,我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也輪得到你這條錦衣衛的狗來指手畫腳。”
“我他嘛……”
岳松嘴角抽了抽,卻終究不敢發怒。
“唐鼎!”
他看向唐鼎的目光愈發陰沉。
“咳咳,各位,這宗案子由于案情復雜,并且國舅爺不在追究,經三司商議后決定將解縉暫時收押,我等稟報圣上后再做決斷。”
“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