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些民夫船工皆是議論紛紛。
“老茍出來了。”
“老茍,里面情況怎么樣了?”
“大家不用害怕!”
老茍笑著捋了捋胡子。
“大人一點都不嚴厲,我進去就讓我留個掌紋,然后跟手上文書上的幾個掌紋對比了一下,便讓我出來了。”
“真有掌紋啊?”
“那可不,我看的真真切切,那家伙就好像是從地板上拓印下來的,可清楚了!”
“大家放心,只要咱們沒犯法,就沒有事的,至于那些殺千刀的兇徒,恐怕是在劫難逃咯。”
聽到老茍的話,人群中幾名農夫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李初八,該你了!”
“啊?”
被喊到名字,那名叫李初八的民夫脖子一縮。
房間之中。
唐鼎瞇眼審視著手中掌印。
“啪!”
他陡然一拍桌子,冷臉怒喝。
“兇手就是你!”
“大膽狂徒,竟然敢燒毀軍糧,你好大的膽子?”
“啥?”
船工一臉懵逼。
他驚恐的跪地求饒。
“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燒軍糧啊!”
“哼,證據確鑿,還敢抵賴,來呀,拿下他,大刑伺候。”
“是!”
幾名護衛冷臉拔刀。
“冤枉啊……冤枉……”
船工直接嚇癱,拼命的嗑起了腦袋。
“等一下!”
唐鼎揮手攔下林鶴鳴幾人。
“不好一聲,我看錯了,這光線有點暗!”
“不是你!”
“啊?大人,您可嚇死小人了……”
那船工拍著胸口,畏畏縮縮的瞟著林鶴鳴幾人手里的刀。
“你下去吧!”
“謝大人,謝大人……”
船工千恩萬謝,退了出去。
孟瑛皺眉。
“唐鼎,你究竟在干什么?”
“一會你就知道了!”
唐鼎笑了笑,并未解釋什么。
“下一個!”
“小人李初八拜見幾位老爺,老爺萬福。”
“李初八?”
唐鼎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
“留下掌紋便可。”
“明……明白了!”
李初八搓了搓手,沾上墨跡,然后在宣紙上輕輕按了一下。
“老爺,可以了嗎?”
“拿來我瞅瞅!”
唐鼎接過妝模作樣對比了片刻。
他陡然冷臉一拍桌子。
“兇手就是你!”
“大膽狂徒,竟然敢燒毀軍糧,說,是誰派你來的。”
孟瑛:“???”
林鶴鳴幾人早已習以為常。
只不過李初八被唐鼎這猛然一喝,瞬間大腦短路了一般,他呆滯片刻,這才慌忙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
“冤枉啊老爺,小人是冤枉的。”
“呵呵,冤枉,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唐鼎晃了晃手中掌紋。
“你的掌紋跟印子一模一樣,兇手就是你,來人,拿下他!”
“是!”
眼看林鶴鳴幾人拔刀圍來,李初八一咬牙。
“唐鼎,去死吧!”
他陡然拔出一只匕首,暴起撲向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