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
唐鼎低著頭面色凝重的穿針引線。
刺啦,刺啦!
雖然唐鼎手法生疏,針腳穿的歪歪扭扭,但隨著他一針針落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緩緩被縫合起來。
眾人:“⊙▽⊙”
看到如此新穎的治傷方法,周圍之人早已看的目瞪狗呆。
尤其是劉景洲更是一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模樣,激動異常。
“別愣著了,上傷藥。”
“哦!”
聽到唐鼎的喊聲,劉景洲趕緊上前,在傷口之上敷上太醫院特制的金瘡藥。
那流血不止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痂。
“呼,終于結束了。”
敷上青霉質,將傷口包扎完成,唐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血真的止住了。”
劉景洲雙眼放光:“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啊,人體竟然可以如同衣服一般用縫合的方式治傷?”
要知道刀傷最好治,也最難治。
只要止住血,命便保住了一半。
但烏立烈小腹之處的傷口足足有三寸之長,并且傷口太深,這種傷口對任何醫生來說都束手無策,因為再好的金瘡藥也不可能抑制這么大的傷口。
唐鼎的縫合治療法,簡直刷新了劉景洲的認知。
“人體只不過是更加精密的機器而已!”
唐鼎瞇眼:“這種縫合方式可以有效的促進傷口愈合,不過可惜沒有腸線,等傷口完全愈合后還要將這些線拆掉,否則依舊會引起感染。”
“腸線?那是何物?”
劉景洲一臉求知的欲望。
“簡單來說,人體是由蛋白質構成的,普通的線屬于纖維,無法被身體吸收。”
“所謂的腸線,便是由魚皮或者動物小腸制成的線,這種線本身也屬于蛋白質,跟人體構成成分有相似之處,可以被身體直接吸收……阿巴……阿巴……”
唐鼎侃侃而談,聽的劉景洲不明覺厲。
“厲害,不愧是國醫圣手,唐先生的醫術造詣簡直令我等汗顏丫,沒想到老朽讀了一輩子醫書,見識竟依舊如此淺薄無知。”
“劉院使不必自薄,所謂實踐出真知,我所知醫術只不過流派不同而已,醫術博大精深,我也只不過是個初學者而已。”
“唐先生醫術卓絕,為人還如此謙遜,景洲佩服。”
看著唐鼎謙虛的模樣,劉景洲心中更是生出一絲敬意。
什么叫國醫圣手,什么叫神華內斂。
太醫院中有多少貪慕虛榮的插標賣首之輩,胸無點墨卻不可一世,反倒是唐神醫一身才學,竟以初學者自據,這才是境界。
他卻不知道,唐鼎真的只是個初學者。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商業互吹了。”
烏立蘭拉著烏立烈的手臉色發沉。
“你不是說自己是神醫嗎?為什么我阿爸還沒醒。”
“大姐,我是神醫不是神仙啊!”
唐鼎翻了翻白眼。
“想救醒他哪有那么容易,他失血過多,縫合傷口只能救回他半條命,想把另外半條命救回來,必須把他失去的血補回來。”
“怎么補?”
“輸血。”
“輸血?”
眾人再次驚呆。
“唐先生?難道您的意思是……用外人的血直接輸入他體內?”
“不錯,就像我剛才所言,人體是一具精美的機器,血液是維持器官運行的重要一環,一旦失血過多,人就是昏厥,甚至死亡,這個時候就要通過將別人的血灌注到他體內,來恢復他的身體運行。”
聽到唐鼎的解釋,烏立蘭貝齒輕咬。
“蒼啷!”
她抬手拔出匕首。
“我去,你想干嘛?”
唐鼎嚇的趕緊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