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使,如何了,我兒的病可是又出來什么問題?”
王略一臉擔憂。
“咳咳,監軍大人!”
劉景洲欲言又止:“公子的情況……有點復雜。”
“我兒究竟如何了,您快說吧!”
“公子的溶血反應已經消失,他的身體狀況現在還算穩定,已無性命之憂。”
“太好了。”
王略臉色一喜。
“但是……”
劉景洲頓了頓:“經此一遭,公子氣血混亂,腎氣衰竭,恐有遺癥啊!”
“腎氣衰竭?什么意思?”
“簡答來說,公子可能無后了。”
“你說什么?”
王略虎軀一震。
“你說我兒,那里……不行了?”
“哎,不光如此,公子氣血衰退猶如暮靄之年,這種情況不光無法產生后代,并且即便痊愈之后,也會身體虛弱猶如老者,肩不能挑,手不能扛。”
“豈不是說……我兒廢了!”
王略如遭雷擊。
王家就這一個繼承人,現在竟然淪為廢人,并且還無法生育,豈不是說整個王家都要絕后了。
“不……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蒼天不公啊!”
王略仰天長嘯。
這個刺激太大,一時間他無法接受。
周圍眾人卻是連連搖頭。
“報應啊!”
“可不是,這王龍殺民充功,天怒人怨,活該斷子絕孫。”
“果然正義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
“唐鼎,都是因為你!”
王略雙目泛紅。
“是你害的我王家斷子絕孫,本監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監軍大人,先鋒官常繼祖求見,說是十萬火急。”
這時,一名士卒跪地稟告。
“不見,讓他滾!”
王略話音未落,常繼祖竟然直接闖了進來。
“混賬,常繼祖,你竟然敢強闖本將軍的大營,想造反嗎?”
王略正在氣頭上,當即怒目圓瞪。
“監軍大人息怒!”
常繼祖單膝跪地。
“實在是軍情緊急,屬下不得已才失了規矩的。”
“監軍大人,安南叛逆在蒙山設伏,張輔和沐晟兩位將軍遭到襲擊,此刻性命堪憂,還請監軍大人發兵救援。”
“什么?張輔沐晟遇襲,性命堪憂?”
“開什么玩笑,兩萬黑甲軍精銳趕赴蒙山,憑那些安南賊子怎么可能贏得了。”
眾人一臉不信。
“監軍大人,此時千真萬確,我等已經收到了求援信號。”
“根據糧衛營唐鼎稟告,安南人在蒙山埋了大量火藥,并且他已經親自前往蒙山傳信,屬下推測,唐鼎并未來得及將消息傳出,黑甲軍已經遇襲,并且那求救信號很可能就是唐鼎發出的。”
“你說什么?唐鼎也在蒙山?”
王略目光一寒。
“正是,事關王師成敗,屬下不敢隱瞞!”
常繼祖正氣凜然:“如今兩萬黑甲軍危在旦夕,常繼祖愿舍命救回兩位將軍,還請監軍大人立刻發兵救援。”
“還請監軍大人發兵救援!”
常威眾人齊齊跪拜高呼。
王略看了一眼病床上依舊生死不知的兒子,眼光愈發陰寒。
“哼,此事關系重大,還需要商討研究才能定論,你們先回去吧!”
“什么?這都什么時候了,再研究商討,一切都晚了!”
“放肆,你再教本監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