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蒼世界,居住在底層枝干上的下界民眾和居住于上層枝干上的上界民眾之間有著嚴格的界限,他們之間有著明顯的等級。上界民眾自稱神人,他們稱下界民眾為賤民,久而久之下界民眾也自稱自己是賤民。不知從何時起,上界神人嚴禁下界賤民步入望蒼樹上層枝干半步,高貴的上界神人自然不屑于也絕不會進入下界,哪怕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不過,傳說曾有一位上界神人在千年之前進入下界,確切的說應該是逃亡流落到下界。可是,沒過多久這位上界神人便消失不見了,仿佛蒸發的水汽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是我有一只望蒼鳥就好了。”云清陽自言自語。其實,他并沒有放棄去上層看看的念頭。人的想法有時就像發芽的種子一樣,一旦給了它適宜的環境,它就會一直奮力生長,努力鉆出地面享受陽光的溫暖,沐浴和煦的春風,直至成長為它要長成的樣子。
“望蒼鳥!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去上面的事。”白爺爺聽到云清陽的嘀咕后說道,“咱們下界的人禁止豢養望蒼鳥。”
“養了又能怎樣?”云清陽似問非問,“難不成還要殺頭嗎?”
“對,就是要殺頭。”白爺爺說話間向上指了指,“只有上面的人才能養望蒼鳥。”
云清陽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伸出一根手指興奮地說道:“我可以偷偷地養,對,就偷偷地養。”
白爺爺聞言驟然間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云清陽,片刻之后白爺爺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湊到云清陽耳邊壓低聲音對他說:“武士和巫師會知道的。”
“武士?巫師?”白爺爺無意間的一句話又勾起了云清陽的好奇心,“他們是誰?很厲害嗎?”
“什么人都不是!老實在蒼湖村活著吧!”白爺爺內心有些懊悔:我真不該對清陽提起武士和巫師,這孩子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實模樣,這下又勾起他的探索欲。白爺爺內心很矛盾,他一方面想讓云清陽在蒼湖村平安的度過一生,另一方面又想讓云清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覺得有些人生來就是帶著使命而來,無論我們怎么去阻撓,都無法讓他們停下前行的腳步。更無法改變他們前進的方向。
“哦。”云清陽見爺爺生氣,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其實他的內心是有些失望的。
“早些睡吧。”白爺爺看了一眼已經躺下的云清陽,嘆了一口氣,隨即吹滅了床頭的油燈。
夜漸漸深了。水晶般的彎月懸于夜空,不時有浮云掠過。不遠處的小蒼山不時傳來一聲野獸的嗥叫,劃破蒼湖村的靜寂。正所謂:一彎新月映蒼湖,兩片落葉驚浮云。獸嗥蒼山一聲遠,蒼湖村民入夢尋。
日出天邊,鳥鳴窗前。云清陽被初升朝陽的微光悅耳的鳥鳴喚醒,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使勁伸了個懶腰,剛要親身下床就聽見屋外花彩云的聲音。“清陽哥哥,清陽哥哥……”
“干啥呢?一清早就聽見你這傻妮子在這叫叫喳喳。”云清陽一邊說一邊跳下床去開門。
“清陽哥哥,今天我要和娘一起去集鎮買東西,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花彩云見云清陽出來急忙跑上前問道。
“我還想和二壯一起去蕩蔓藤呢。”云清陽向二壯家看了看。
“那蔓藤有啥好玩的,天天想著去蕩蔓藤。”彩云不高興的嘟囔道。
“你還是去和彩云去集鎮玩吧。”爺爺正從院外向院內走,“比蕩那蔓藤好,以后不要再去蕩那蔓藤了。”
“清陽哥哥,爺爺都說去集鎮了,你就和我去集鎮玩吧。”彩云高興地伸出手臂一下子挎緊了云清陽的臂彎,“哈哈哈,這下你可跑步掉了,爺爺都發話了,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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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陽顯得有些無奈,苦笑道:“好好好,我去叫上二壯。你先回家幫花嬸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