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此拜別花神,離了花神苑,商議同去東望蒼邊緣地帶去尋望蒼軍。三人乘望蒼鳥晝行夜伏走走停停,半月有余,其間并未遇到什么阻礙。一日,三人乘望蒼鳥行至一云汽濃密之處,此處云汽不同別處,層巒疊嶂,連綿不絕,一望無際,難分邊界。且說云汽,時有云汽下陷蜿蜒綿長猶如平地河流;時而陡然下沉好似斷崖絕壁;時而驟然突兀而起目力不能望其之高,猶如難以登攀之高山險峰;又有云汽形如樹木,百千聳立猶如森林,枝枝葉葉栩栩如生;又有云汽好似百花園圃,含苞待放,盛花怒放,三五成簇爭奇斗艷,獨自一花與世無爭,千姿百態好不熱鬧。遙望遠處,有些云汽似徐娘半老之婦人,有的似孤芳自賞之少女,有些似顧影自憐落寞女子,有些似稱心如意得志妙齡女,真個是活靈活現,栩栩欲活。好一副云中美景!三人只顧欣賞此般美景,不知不覺間已在云中行了許久。有詩詞云《如夢令——云中景》:
望蒼云行深處,偶遇云卷云舒。層巒絕崖壁,長河高山云樹。園圃,園圃,且看花團錦簇。云深不知前路,卻見少女少婦。覓路幻云中,黃昏將近日暮。四顧,四顧,何處才是出路?
三人被云汽包圍,迷路,兜兜轉轉許久尋不到出路,如此下去如何是好?眼看將近日暮,三人正在心急如焚四下張望尋找出路之際,忽見兩只黑望蒼鳥正向他們逼近,其上乘著兩隊黑武士。云清陽、金達罕見狀便要應戰,卻被花翠薇攔下道:“黑武士人多勢眾,來者不善,我們若是硬拼,恐敵不過他們。”
“不硬拼,你有其他好法子嗎?”金達罕抬眼望云汽,急道,“這云汽這么高,一眼看不到頭,怕我這‘老伙計’就是再吃一朵你的牽云花也無法飛越這云層。”
“即便飛得上去,那幫黑武士必定窮追不舍,我們恐很難脫身,撤不得。”云清陽此時頭腦格外清醒分析道,“敵眾我寡,黑武士十數人,我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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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硬拼不得。”
金達罕一聽急了,目露兇光盯著黑望蒼道:“走不得,戰亦不得,難道在此等死嗎?依我看來,倒不如主動出擊,殺他個片甲不留。”
“依我之見,先避其鋒芒,而后與其周旋,伺機而動,游而擊之。”云清陽言畢,望著云汽愣了片刻繼續道,“不知這云汽可否進入?”
“我已勘驗過,這云汽與下界云霧確是不同,并未發現有毒之物。”花翠薇仔細勘驗過云汽后答道,“應當可以進入。”
“與其等死,倒不如一試。”金達罕看著漸漸逼近的黑望蒼鳥道,“那還等什么,快走吧。”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云清陽大聲道。
三人乘望蒼鳥徑直沖入云汽,且并未感到有何不適,只是本就迷失方向的他們,突然一頭扎入這濃密云汽之中,更加辨不清方向,亂行不得遂令望蒼鳥直向行進,不知何時才能行出這漫漫云汽。
“行于其中,云汽繚繞,倒是別具一番景致。”花翠薇張開雙臂,微閉雙目,任由云汽滑過指尖。
“翠薇使者,您就別在此大發感慨了。”金達罕嚷道,“這云汽甚是讓人心煩,前方什么情況完全不清楚,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甚是難受。”
“既來之則安之。”云清陽透過云汽看看前面正拽著韁繩的金達罕,“金大哥,你我距離如此之近,我卻看不清你,有這云汽保護,咱們尚且安全。”
“不知那黑武士會否追進來。”花翠薇道。
“翠薇,你這倒是提醒了我。”云清陽目視前方大聲道,“金大哥,咱們應早作打算,萬一黑武士追來咱也有個準備。”